唯有那一日,在朝堂之上,当前朝老臣向他祈求,只道岭南军大军王帆将其女儿qiáng娶至府中做妾,求袁崇武为其做主时,袁崇武闻言大怒,将王帆召之宫中,岂料不等他开口,王帆便是大刺刺的在堂下一站,只道他袁崇武既然能带头将前朝的公主收在后宫,他们征战多年,娶了一个前朝的千金小姐,又有何不可?
此话话音刚落,诸人面sè都是一变,更有幕僚借此机会,将姚芸儿身世又一次提了出来,只道以袁崇武如今的身份,实在不宜将前朝正式册封过的女子留在身边,更何况,她还是凌肃的女儿。
袁崇武双拳紧握,脸sè沉的能滴下水来,他坐在主位,黑眸如刀,只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出了一句话;“管她是谁的女儿,她现在都是我袁崇武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亲。你们若心中不服,我大可将帝位拱手相让。”
他的声音平静到了极点,一语说完,元仪殿的人却都是跪了下来,口中连呼;“王爷息怒,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若往后有人再谈起此事,一律军法处置!”
男人面sèyīn沉,黑眸中似有火烧,一语言毕,遂是站起身子,大步离开了元仪殿。
袁崇武踏进玉芙宫时,姚芸儿正拿着拨浪鼓,在逗着溪儿玩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姚芸儿身子一颤,刚回过头,就见袁崇武俯下身子,将她们娘两抱在了怀里。
“相公...”姚芸儿见他脸sè不好,眼睛里满是血丝,那一颗心顿时一抽,轻轻的两个字,是浓浓的怜惜。
袁崇武没有说话,只在她的chún瓣上啄了一口,而后道;“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姚芸儿美眸浮起一丝错愕,脱口道;“是谁?”
袁崇武一笑,只唤来了宫人,将孩子抱走,姚芸儿瞧着他的脸sè,突然福至心灵一般,失声道;“相公,你是不是要我带去见太后?”
周景泰当日以身殉国的事情,姚芸儿已是知晓,却唯独不知道徐靖的下落,这些日子她一直是悬着心,可见不到袁崇武,自然是打听不到消息,甚至不知母亲现在是死是活。
袁崇武点了点头,牵住她的手,温声道;“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将这事给耽搁了。”
“她....她还活着吗?”姚芸儿的脸sè雪白,小手亦是轻颤不已,袁崇武回眸,见她这般瞧着自己,自是心疼起来,只道;“我答应过你,会留她一命。”
姚芸儿心口一松,只随着男人一道走至了殿外,袁崇武从宫人手中接过披风,亲手为姚芸儿披在身上,而后揽紧她的腰肢,低声道了句;“走吧。”
没走多远,便有鸾车等在那里,袁崇武将姚芸儿抱上了车,一直驶了许久,那车方才停下。
姚芸儿抬眸,就见自己处身于一处幽静偏僻的宫殿外,四周皆是站着侍从,待见到袁崇武二人后,皆是齐刷刷的下跪行礼。
袁崇武抬了抬手,道了声;“免礼。”继而便是牵着姚芸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