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不成想却被袁崇武识破追了过来。
念及此,慕七更是料定那东西非比寻常,当下拼着一口气,一声口哨自chún中吐出,身形迅速的向后转去,袁崇武伸出手,刚欲抓住她身子,不料却被慕七用脚挡开,袁崇武知他狡猾,当即黑眸一沉,一手扣住他的脚腕,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慕七知晓这一次自己是再也逃不掉了,又加上经过这一番打斗,全身也是没了力气,待脚腕被袁崇武扣住后,整个身子便是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随着他倒下,那块玉便是从他的衣衫里落了出来。
哪里是什么宝贵的物事,只不过是枚白玉制成的梳子,梳子一角处,还垂着几缕丝绦,一瞧便是女人家的东西。
慕七先是一怔,继而眸心便是浮起一抹嘲讽,银牙紧咬,只等着脚腕处的剧痛传来。岂料袁崇武却是松开了他的脚腕,只是俯身将那梳子拾起,重新入怀,继而看也不曾看她一眼,转身离开,翻身上马。
慕七见他这般目中无人,不由得心头大怒,只喝道;“站住!”
袁崇武将马掉头,眼眸淡淡的在他身上撇过,道;“还有何事?”
慕七站起身子,声音亦是清清冷冷的,唯有眸底却是涌来几丝诧异;“你既然知晓我是慕家两位公子之一,你为何不抓我?”
“岭南军向来不会用人质要挟,你既然是慕家公子,袁某自会在战场恭候。”
男人声音沉稳,慕七听在耳里,眼睛却是一动;“你真会放过我?”
袁崇武却不理会,撂下了这句话后,便是一夹马腹,一人一骑,顷刻间远去了。留下慕七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隔了许久,方才明白袁崇武当真是放了自己。
当下,慕七扶着胳膊,一步步向着自己的战马挪去,直到上了马,心里却还是一直回想着袁崇武的话,未几,遂是皱了皱眉,暗自道了句;“真是个怪人。”
经过这么一出,慕七的心性也是收了,当下也不再横冲直撞,而是回到了军营。
见妹妹回来,慕成义赶忙迎了过去,待见到她身上的伤后,面sè顿时变了,只命人速速将军医唤来,自己则是对着慕七道;“是谁伤了你?”
慕七脸sè雪白,一声不响的坐在榻上,任由慕成义相问,却是闻所未闻一般,就是不开口。
直到军医赶到,为慕七将错开的骨头接好,慕成义在一旁瞧着,自然又气又痛,反之慕七虽是疼的满头大汗,甚至连chún瓣上都是咬的血迹斑斑,依旧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直到军医走后,慕成义再也忍不住,喝道;“到底是谁伤了你,你告诉哥哥,哥哥非将他的脑袋割下不可!”
慕七淡淡看了他一眼,轻轻动了动被袁崇武拧过的手腕,甫一动弹,便是一阵剧痛,只疼的她秀眉紧蹙,对着兄长道;“别问了,你去命人将咱们上次抓到的岭南军,全给放回去。”
慕成义不解,“小七,当初也是你出的主意,要将这些人抓住,等两军交战的时在阵前将他们杀了,好挫挫岭南军的士气,怎么这次又要放了他们?”
慕七不耐,只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要你放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