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莫参将。”
“属下在!”
“本帅命你二人驻守浔阳,不容有误!”
“是!“
“其他人等,与本帅一道率领三军,赶往汉阳!”凌肃一声令下,诸人皆是齐声领命,那声音轰然如雷,震天慑地。
凌肃走下主位,临去前向着薛湛与姚芸儿看了一眼,薛湛收敛心神,将佩刀入鞘,还未开口,就听凌肃道;“先将她留在军营,容后再说。”
大战在即,薛湛定是要与大军一道赶往汉阳,此时自是无法可想,只恭声称是。
待诸人走后,薛湛望着姚芸儿依然惊魂未定的一张小脸,眸心中一丝不易人察觉的疼惜一闪而过,道;“事出突然,你先在营里安心待着,你放心,不会有人敢伤你。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薛湛匆匆说完,便是狠了狠心,将姚芸儿留在营帐内,大步走了出去。路过帐口时,便见驻守在浔阳的张将军与莫参将站在那里,薛湛向来与二人私交甚笃,此时一个眼神,两人便是心头了然,只拱手道了句;“少将军放心,属下绝不会为难姚姑娘。”
薛湛点了点头,这才大步向着校场赶去。
西南,慕家。
慕玉堂虎着一张脸,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的公函,便是“啪”的一声,将其扔在了案桌上。
“朝廷说了什么,怎生将你气成了这样?”慕夫人秀眉微蹙,夫妻两人皆是一袭战袍,慕夫人姿容本就秀美,身着战袍更是添了几分英气,眉宇间颇有女将风采。
“如今岭南军围攻汉阳,朝廷命咱们向烨阳出兵,直捣岭南军大本营,好让其腹背受敌,bī得岭南军从汉阳撤兵不可。”慕玉堂瓮声瓮气,说完后浓眉紧皱,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
慕夫人心思一转,便是道;“朝廷既然下了这般命令,咱们若不出兵,便是抗命。”
慕玉堂冷笑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慕家军驻扎南境,镇守蛮夷,若我大军离开西南,南疆夷狄趁机作乱,又要如何?”
慕夫人望着丈夫,却是道;“甭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瞧你是压根不想出兵,去襄助凌肃。”
慕玉堂对着妻子自是不会隐瞒,当下便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是不想出兵,凌肃害我亲妹,欺我外甥,若这些年不是他在暗中作祟,这大周的江山,分明是淑琴mǔ_zǐ的,又哪能落到靖贵妃和梁王手里?”
慕夫人知晓夫君与凌肃多年不和,此时便也不再相劝,只淡淡道;“你想让岭南军和凌家军鹬蚌相争,好让慕家军坐收渔翁之利,可眼下咱们终究是臣,既然朝廷下了文书,命咱们出兵,咱们总不能公然抗命,不然,你让新皇的脸面往哪搁?”
听妻子这般说来,慕玉堂遂是沉吟起来,只缓缓道;“既如此,便随意派个将领,领个三五千人,去烨阳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当真是未见其人,先听其声,紧接着,一位身着银袍,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但见他面如冠玉,眉目若画,乌黑的长发用束带束于头顶,英姿飒爽,明媚照人。
“父亲,此次便让孩儿与六哥一道领兵,赶往烨阳,会一会那袁崇武。”少年声音清冷,眉宇见傲然天成,举手投足间,高贵尽显。
刚瞧见他,慕玉堂夫妇的脸sè俱是柔和下来,尤其是慕夫人,更是笑盈盈的起身,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嗔道;“真是小孩子家,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袁崇武是什么人,岂是你和你六哥能比得的?”
慕七不以为意,只道;“袁崇武不过是个庶民,打了几场胜仗便被民间吹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