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顿时拜了下去,拱手道;“义父,姚姑娘只是姓姚而已,孩儿也不知她的闺名,孩儿可用性命担保,她的夫君只是村子里的一个屠夫,决计不会是袁崇武!“
“是与不是,待本帅问过后,自是会一清二楚。”凌肃声音冷冽,望着单膝跪地的义子,脸上已是有了严峻的味道。帐中诸人见此变故,皆是怔在了那里,就连蒙文虎,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虽说早已知晓薛湛带回来的女子姓姚,可怎么也没将她与袁崇武的姬妾想到一块去。
未几,便有人将姚芸儿带了过来。
姚芸儿本在帐中与那兔子玩耍,骤然听说元帅要召见自己,那心头自是怕的慌,只将兔子搁下,硬着头皮随着士兵进了主帐。
听到脚步声,帐中诸人皆是齐刷刷的循声望去,顿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年约二八的少女款款而来,柳眉若烟,长睫如蝶,露出来的肌肤莫不是白如凝脂,吹弹可破,许是害怕,一双眼瞳中噙着浅浅的惊惧,望着众人时,秋水般的眸子仿似能将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凌肃在看清姚芸儿相貌的刹那,便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是震在了那里。他的脸sè瞬间变得苍白,呼吸一声比一声重,那一声;“靖儿...”几乎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眼前的女子,真的太像他的靖儿!与十六岁时的徐靖,恍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只让他看的心如刀绞。
他惊诧于少女与徐靖的相似,不仅是相貌,就连那眼神,举止,神态,也是无一不与徐靖少女时相似到了极点,就连她的身段,亦是孱弱,细致,娇柔,与徐靖当年毫无二致。
凌肃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没来由的心口传来一阵抽痛,这种痛从未有过,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股子痛意从何而来,只微微攥紧了拳头,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轻轻颤抖。
“元帅.....”见他神sè有异,诸人的脸sè便是浮起几许尴尬,直到王副将一声轻咳,方将凌肃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凌肃深吸了口气,方才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此时想来便是觉得可笑,那面sè已是恢复如常,对着姚芸儿道;“姑娘救了小儿一命,凌某无以为报,须当向着姑娘当面道谢才是。”
凌肃面sè温和,一面说,一面则是对着姚芸儿拱了拱手,言辞间极是和气。
姚芸儿见他神情威武,一身铠甲,年纪已是五十有余,周身透着威严,可她不知为何,却并不怕他,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心头不知为何轻轻一颤,竟是想要流泪。
此时又见他待自己这般和气,姚芸儿原本的惊惧已是渐渐消散了去,只赶忙对着他还了一礼,她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说了句;“伯伯言重了。”
这一声伯伯,却是喊得凌肃心中一软,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竟是盼着这一切都是自己多心,只希冀这样一个相貌如此相似靖儿的女子,千万不要与岭南军牵扯上关系。
他顿了顿,终是开口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家中双亲,可还健在?”
凌肃的口气温和而寻常,仿似与她闲聊家常一般,姚芸儿抬眸,见他chún角含笑,原本严肃不已的面容已是和缓了下来,眼瞳中竟是还透出几许慈爱,只让她瞧着,所有的戒备都是烟消云散。
“回伯伯的话,我姓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