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媳妇,把罗家的丑事,散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沈沉看着曹大郎,手里的竹竿轻轻地再度敲在手心,然后微微一顿。
“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毒打罗大郎?”
曹大郎身上只是薄薄的酒气,脸上的表情极为严正,闪身便挡在了罗大郎前头。
“这等下作货色,我为何打他,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洛阳县?还是刑部大理寺?”
沈沉高高地冲着他扬起了下巴。
曹大郎义愤填膺:“有我在,就不许你再动手!”
“我们罗大郎不过是酒醉,说了几句醉话,不小心撕了这位小娘子的衣裳……不,不算什么大事……”
山羊胡子奓着胆子出声,心道:曹大郎啊曹大郎,我可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
曹大郎顿时踌躇起来。
可是地上的罗大郎哭唧唧地扯住了他的袍角:“我命苦。旁人胡说都没事,偏我说几句醉话就不行了?曹兄,还请看在我们是通家之好的份儿上,救救我!”
曹大郎的眼皮跟着他的话猛跳不已。
他媳妇说完那件事,便被禁了足。
可也仅仅是禁足。
父亲、母亲都没说要将她怎样……
罗家大郎竟把这件事搬出来要挟!
“衣裳破了赔你一件便是。也值得动手打人?你这分明是预谋行凶!就凭你能将罗家大郎打成这个样子,他就根本撕不到你的衣裳!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曹大郎不敢再多想,只好昂然往前一站,指着深沉的鼻子,当众揭露了她的“险恶用心”!
“是又怎么样?你要替他挨打吗?”
沈沉的竹竿抬起,直接敲在曹大郎的手指上!
嘶得一声,曹大郎痛得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自己还要写文章,还要做高官,还要出将入相!如何能伤了手指?!
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善了两个字,怒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小贱人拿下!报官!”
沈沉不等他说完,竹竿已经毫不容情地狠狠抽了过去!
“你骂谁贱人?你再骂一声试试!”
曹大郎没有饮酒,自是躲避灵活,口中依旧在破口大骂:“你这等便是贱人!衣衫不整出门勾引男子,讹诈不成便下此毒手!你不是贱人哪个是贱人?!”
“难怪称兄道弟,原来是一路货色!”
沈沉终于确定下来,狠狠地抡开竹竿,痛痛快快地打了一顿狗!
就在一楼与曹大郎一桌吃酒的人发现不对,都奔了上来,竟要一起冲上来打一场群架时,楼梯一阵急响。
“快住手!”
平素里轻轻软软的声音,如今已是急得变了调。
莲王满脸是汗地从四楼一路奔下来,看着沈沉和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两位相爷之子,哭笑不得:“你这……你这好好的吃饱了散步,怎么竟还散成这样了?”
这小娘子难道竟没说谎?!竟真是莲王?!
山羊胡子提心吊胆地上前深深行礼:“参见莲王殿下。”
“嗯。你们是,怎么惹了她?为了什么被……被打……被打扰成,这番模样?”
莲王觉得,果然给离珠善后这件事,挺累心的。
钟郎是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