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醒了。
左右性命都是他给的,以后,就等着给他陪葬吧。
牡丹郡主垂下了头,轻轻地闭上了朱唇,再不说话。
“启,启禀王爷,府外来了一位薛小娘子,求见郡主……”外头的小厮战战兢兢,生怕成了宁王此时的出气筒。
牡丹郡主轻轻地抬了抬头,温和出声:“就说我身子困倦,正在休息,暂不见客。请她见谅。”
“这薛娘子是谁?”宁王皱了皱眉,“京城何时冒出了个薛家?”
“是凌霄舅母的外甥女,朱蛮的亲表妹。”牡丹郡主说到这里,忽然不想再往下说。
她的父亲根本就不是关心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他关心的是这些人的关系哪些能够拿来利用一下,给他带来羽翼、钱财、权势。
他要闹,让他自己去闹就是了。
自己,懒得再操心了。
“既然如此,登门是客,哪有不见的道理?”宁王的脸上再度闪过一丝算计,“你回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好好招待客人!听到了没有!?”
牡丹郡主深吸一口气,屈膝行礼,答应了,去了。
……
……
薛幼绒在宁王府里盘桓了一个多时辰,才施施然回了朱家。
自从上回闹了那一场,凌霄郡主直接便令人把她送回了朱家在京城的宅子,交给朱蛮处置:“我们家里忙得脚打后脑勺,委实照看不过来。我已经跟舅母说了,薛表妹就托付给朱表兄了。”
朱蛮要送她回青州,薛幼绒却知道这样回去,一定会被族里狠狠地踩进泥里,寻死觅活不肯走。
朱蛮便把她锁在家里不准出门。
然而,在家里长吁短叹了一个多月的朱蛮,今天却忽然郑重地派了她一个差事:去宁王府见牡丹郡主,想办法请牡丹郡主出门游玩。不论是赏花游湖,还是品尝珍馐,怎么都行!
薛幼绒终于能出门了,不如论让她做什么,都是满口答应。
朱蛮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半时辰。
终于,薛幼绒回来了。
“怎么样?”朱蛮其实心里不抱什么希望。
薛幼绒果然先摇了摇头:“她不肯出门。”
随即,又眼神怪异地对朱蛮说:“她见我之前显然是重新梳妆过。可是在自己家里,还要画红妆,这种我可是头一回见。”
朱蛮一愣。
她说的是牡丹郡主吗?
那个清淡女子,在家里,画红妆?!
“我觉得不对劲,就趁着宁王爷过去的时候,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我发现,她脸上,好像刚刚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样子。”
薛幼绒皱起了眉头,“她可是大夏的第一位郡主,最风头无双的。谁敢打她?”
“她父亲就敢。”朱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薛幼绒更加不解:“可是我在那里的时候,宁王爷意外走进去,是给她送一个西洋玩意儿的,对她十分宠爱的样子啊!”
朱蛮的脸色越发冷厉:“那是做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