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淡淡,没半点起伏。
偌大的别墅,半空挂的月亮像把钩子,许庭尧穿着睡袍,衣襟大开,他坐在二楼阳台上,手晃着红酒杯,俯瞰着窗外一地茉莉花。
他喊了一声千寻。不显得亲昵,但是,其中的亲切之意明显。
沈千寻听了:“许先生,我们不熟。”
“会熟悉的。”到时候,他又怎么会只是局限于只是喊一声千寻,不明意味的:“你比照片上看的要生动美丽许多。”
什么意思?
是已经见过她了?沈千寻微微拧眉,声调微冷:“···许先生监视我这么多年似乎很引以为豪?”
“千寻,你错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许庭尧说的温淡,仿佛在说什么轻轻松松的家常话题:“是我个人的原因致使我这七年里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解你,不过,除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貌似并没有给你带来多大的困扰,如果你反感这样的行为,那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他顿了顿,诚心诚意的:“以后不会了。”
沈千寻没有任何动容,“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她语调慢慢,“我们是敌人,你绑了我的朋友。”
许庭尧道,“韩小姐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不过···有个前提,千寻,你得陪我吃顿饭。”
“你这是在要挟我?”
“怎么会,你不来,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不过,千寻,你大概不知道,你很容易影响我的心情。”
很有我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的意思在里头。
也就意味着,如果他心情不好,很有可能就会拿人来开刀。
这人或许会是韩星初。
韩星初的处境并不安全。
明晃晃的要挟。
还那般随心所欲,沈千寻的想法,他大概会有所顾虑,但是,他更忠于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如果忤逆了他,那他不会顾你是怎么想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世界那么大,人又是复杂的动物,每一个人拥有独立的思想,导致于人类这种生物,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沈千寻不乏追求者,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类型,更别说交流什么的了,偏偏这个许庭尧,不容小觑。
担忧是有,但并不重。
沈千寻也不喜拿人做比较,但非要对比的话,她家靳先生,在她眼里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爱人。
无人能超越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明晚八点,法兰西舍,不见不散。”许庭尧说,话里藏着强势。
法兰西舍是云城有名的西餐厅。
一旁,靳牧寒眯了眯眸,他从身后抱住沈千寻,手横在她腰上,拿走手机,“这个邀约,我替我的夫人婉拒了。”
许庭尧晃着酒杯的动作停住。
“许先生,我希望你认清一点,沈千寻是我靳牧寒的女人,我的妻子,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
“机会是靠争取的。”
“你错了,从我出现在她身边,你就再没有机会。”说完,靳牧寒便把电话挂了,顺便,将这个号码拉近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