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他引了浪人去他那里住下来,咱们哪还有安宁日子好过?!”
村民们全都认定了西山余就是倭寇的同伙,全都说起西山余家的大狗,还有他打猎的本事,有人还说见过他从山里猎了野猪扛回家,更有人说好像见过他去集市卖过虎皮!
西山余这么厉害,现在十几个浪人又跟在他身边,村人再瞧瞧护送魏铭回来十来个官兵,都道不成,“那些浪人肯定一个顶十个!咱们得再叫人来!”
惊惧的情绪还在传播,魏铭想安抚都安抚不住,村人喊着关上大门,说浪人随时可能再来,不少小孩都吓哭了去。
魏铭见状只好叫了皇甫飞,“浪人的去向没弄清,一味关门自保不成,亮了家伙先安抚下村人。”
皇甫飞立时叫了随行的官兵,众官兵后背全背着一个长杆,听了皇甫飞的命,直接将长杆卸了下来,拿在手里。
罩着外面的布甫一取开,众村人全都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每一名官兵手里,都有一杆梨花枪。
皇甫腾还告诉众人,“喷烟的喷弹的都有,还有喷毒的,倭寇一吸,不多时便仰面倒地!”
院子里都是一辈子务农的平头百姓,哪里见过这个,个个震惊不已,再回过神来,又抖擞了精神。
“咱们有梨花枪在手!去抓那西山余!剿灭那伙浪人!”
说着就要出门去。
崔稚拉了魏铭,拧着眉道:“西山余怎么可能是倭寇?他根本不是他们口里的那样!不过离群索居而已,如何就成了坏人?!”
魏铭拍拍她的肩,“我晓得。不过西山余跟浪人打交道错不了,咱们去弄个明白也好。我只是担心”
担心西山余以身为诱吗?!
崔稚一下变得同村人一样着急,魏铭也不再多耽搁,与皇甫兄弟商量留下些人来护院,其余人直奔西山余篱笆院而去。
然而还没到篱笆院,远远地,他们就看见西山余背对众人拖着一把掀,在铲土。
这处离篱笆院尚有些距离,他在此做什么?
村人都不敢继续走,有胆大的叫喊了一声,“西山余,你是不是浪人的同伙?!”
西山余闻言手下顿了一顿,接着,有如同没听见一样继续铲土。
村人议论纷纷,又不敢继续往前走,倒是崔稚看到西山余,大大松了口气。
皇甫兄弟和几位持枪的官兵问了魏铭一句,“这位就是那西山余?”
魏铭点头,当头向前走去,皇甫兄弟紧随其后,三人绕过一块巨石,行至距离西山余三丈远的地方时,忽的脚步一顿。
皇甫腾更是惊讶出口,“浪人,全都死了!”
村人闻声先是一愣,接着与一众官兵一道,纷纷上前来,顺着皇甫腾的指尖看去。
他手指向前方的地上,地上竟有两个巨大的土坑,坑深而阔,坑底横七竖八地插着十几个浪人。尖刺渗透了血,直喇喇地指向天空。
众人一时屏住了呼吸。
而西山余缓缓转过了头来,看向众人。
就在魏铭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到身旁的皇甫兄弟抖了一抖。
身侧一阵抽气声,接着,齐刷刷的跪地声响起。
“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