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他们自家的狗都咬怂了去!
从那时,赵家就知道西山余是个厉害角色,好在西山余的狗没往市场卖过,两家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现在山沟子里的西山余怎么冒出来了?!他不会真能看出什么来吧?
赵家父子又对了个眼色,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焦虑。
这个空档,魏铭已经引了西山余上了堂,西山余仍旧穿着那一身黑袍,长疤贯穿的整个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他走进堂里,不跪也不拜,问了一句,“狗呢?”
躲在人群里的崔稚已经有点服气了。
这位跟她和魏铭这样说话没什么,他们两个都是狗崽子一样的小孩,可这里是知府衙门,平民如没获得出身的魏大人,都是要跪拜的。
而西山余没有,两米八的气场稳稳的,难道
一声呵斥陡然冒了出来,“见到知府,须得跪拜,不得无礼!”
呵斥的是华恒,他这一喊,众人的目光更是聚到了西山余身上,西山余身形高挑,比这堂中所有人都高,他没被呵斥吓到,神色淡淡地落在华恒身上。
不知怎么,众人又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华恒。
魏铭就在西山余身侧,他没有看向华恒,目光仍旧落在西山余身上,心中疑惑的浪头涌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堂里又有人发了声。
这次魏铭望了过去,是知府贺贸。
贺贸满脸如临大敌的紧绷着,似乎坐都坐不住了,伸出一只手来摆动,“不、不用下跪,不用下跪!”
魏铭讶然,众人都愣了。
而西山余一如方才神色,又问了一遍,“狗呢?”
这回没人再打断他,衙役赶忙将赵家的四条狗抬了上来,两位仵作许是见着知府都这般态度,也不敢托大,忙把自己不甚是明晰的地方说了出来。
西山余一言不发,将四条狗挨个看了一遍。半晌,突然指了其中一条狗。
“此条为死后另行下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就是说,极有可能是赵家自己毒死了狗!
魏铭和崔稚同时精神一提,桂志育和妻子在一愣之后眼里涌出了泪花,堂外的人叽叽喳喳论了起来,堂里赵家父子脸色完全垮了,看着地上的狗,浑身如那四条狗一样硬邦邦。
当时这条斗狠的狗伤的太厉害,山西的耗子药没来就不行了,他们怕查出来,先拿其他耗子药,药死了那条奄奄一息的狗,等到山西的耗子药来了,又灌了进去!
从外边看跟毒死的几乎没差!
谁料
两个仵作又翻看了那条斗狠的狗,仔细对比看去,尸体确有些许差别,两人都点了头。
这一下,连华恒都彻底垮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