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才把两家的恩怨说出来了,当年孔府搬回江南之后,很多世家都冷眼旁观,并没有上门问侯,一直拖到了过年,过年的时候,孔家没有给各家送年礼,各家也就没有回礼,然后就这样都断了往来。
这三年来,孔家在江南那边虽然还是大族,可是早就不如以前了。
谁能想到三年后,谢元娘回来了,县主被和离,她又成了首辅夫人,这件事情让江南各世家心也提了起来,毕竟也怕孔府报复。
这次借着女儿有身孕的事情到这边来,舒夫人也是有意找机会从谢元娘那边下手,然后与孔府那边关系缓和一下。
将事情始末说了之后,舒蜜愣了愣,心里又是说不出来的失落,“原来是这样。”
母亲看她只是顺便,借着看她想找谢元娘做中间人说情才是真的。
“蜜姐,这事母亲实在是难以启齿,你说这事谁也没想到是这样,我也想好了,就看看孔家的态度,若是孔家并没有怪罪咱们的意思,那就算了,咱们家也没有非要巴结谁才能过日子的。”舒夫人不管婆婆和丈夫的交代,她也觉得这事做的不地道。
现在看到孔家又有谢元娘这个撑腰的了,立马又想靠前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需要雪中送碳的时候躲的远远的,现在人家锦上添花了,却想来分一杯美羹,这事就是舒夫人自己想都觉得张不开口。
舒蜜听到母亲这般说,心里好受了些,有糊涂的人,起码母亲没有糊涂,“母亲,这事由我来办吧,小婶婶心好,我找机会问问她。”
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了,总不能一直逃避,现在知道了,她也不能当不知道。
舒夫人看着女儿微微凸起的肚子,“你现在有身孕还要麻烦你,是母亲的错。”
“母亲,没事的,我们是一家人。”舒蜜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晚上有花灯看,一起去街上看看吧,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我陪母亲一起去。”
第719章 花灯
谢元娘肚子已经很大,白天陪舒夫人在老夫人那里坐了一会儿,身子就觉得有些沉,一直躺到晚上外面大黑才起来。
衡哥和湛哥还喜欢热闹,谢元娘在睡下前就交代过醉冬,若是她起来的晚,就让江义先带着他们去街上玩,又叮嘱醉冬和寒雪也跟着。
所以现在身边有人令梅一个人,谢元娘睡好了,也有了胃口,顾远陪着她用了些吃的,这才坐着马车往外面去。
“还没有叫母亲呢。”谢元娘不担心二爷忘记了,只是这事是约好的。
“母亲和庭之他们先去了,舒夫人第一次在这边看花灯,他们知道你睡的很沉,便先走了。”顾远笑着拿了枕头给她垫到身后,“你现在肚子这么大,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谢元娘笑道,“我还不是怕你将婆婆忘记了,到时婆婆可就伤心了。”
“你是在变向的说我心里只用有你?”顾远凑到她唇边亲了一口,“不过你猜对了,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
谢元娘咯咯的笑,马车走走停停,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声已经很吵闹了。
谢元娘撩起空子,“到地方了。”
她的目光落到人群之后,微微一顿,那是贾乘舟吗?人影在人群里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顾远发现她突然沉默。
谢元娘放下帘子,“衡哥他们在哪呢?让江义带他们回府吧。”
她不可能看错,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贾乘舟,可是贾乘舟不是得了绝症吗?过去了半年他还活着?那他的绝症呢?
顾远不知道为何突然小女人这么说,还是吩咐外面的暗卫去送消息,一边让马车调头回府。
“有什么事先回府。”顾远握着她的手。
手里的热度慢慢的传到身体里,谢元娘觉得自己没那么冰冷了,“我好像看到贾乘舟了,他不该出现在这,可是我不可能看错。我担心衡哥看到他,衡哥是被他带大的。”
她怕贾乘舟将衡哥带走。
顾远神色凛然,“不用担心,我多派些暗卫过去。”
一边又唤了人过来交代下去。
回府的路上很沉默,令梅坐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到这边就又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谢元娘回到府上,江义也带着衡哥他们回来了,因为衡哥他们是被江义及暗卫抱着回来的,所以哪怕人在多,回府也很快。
看到两个孩子回来,谢元娘立马将人搂在怀里,她相信二爷,可是没有看到人,她还是放不下心。
顾远悄声的退出去,面上冷色,“让人去查贾乘舟,他在城中。”
江义先前还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听了二爷的话,就是一惊,随后郑重的应下,转身走了。
湛哥和衡哥很懂事,并没有问为什么这么早接他们回来,陪着谢元娘呆在屋里做花灯,夜深了才沉沉的睡去。
谢元娘这一晚也做了恶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在山谷里呆的三年,她从来没有做过恶梦,如今却像被吓到了一般。
换掉了身上的湿透的衣衫,谢元娘也没了睡意,“是现在拥有的太多,不想失去,所以才会害怕。或许那一直是我的恶梦,只是我一直在逃避罢了。”
顾远端了温水递给她,“江义那边已经摸到了线索,很快就能找到人。”
这次,他再也不会让人将元娘从他的身边带离。
谢元娘也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一晚半睡半醒,第二天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头,所以舒蜜过来的时候,谢元娘刚睡着。
令梅几个不忍将人叫醒,只说姑娘身子不舒服,才刚睡下,舒蜜到没有多想,又关心的问了几句,这才带着人回去了。
舒夫人是知道女儿去了谢元娘那边,看到人回来的这么快,舒夫人忙问,“她为难你了?”
舒蜜笑道,“mǔ_zǐ亲说什么呢?小婶婶不是那样的人,她昨晚没有休息好,身子不舒服,现在还在休息。”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舒服?是不是不想见你,知道我和你说什么了?”
“母亲,你不要这样去猜别人。”舒蜜很不喜欢,“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一个府住着,若是小婶婶真躲着我,也躲不掉,所以她不会这样做,我听下人说昨晚小婶婶就不舒服,晚上惊醒了好几次,她现在月份大,身子吃不消。”
舒夫人将信将疑,“你就是太傻,不过傻人有傻福,你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