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摇头,“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调皮了。”
顾远笑了,走过来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男孩子哪有不调皮的,衡哥知道错了,就原谅他吧,日后相信衡哥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娘,对不起。”衡哥也乖乖的认错。
谢元娘不理他,只拉了湛哥过来,上下打量一番,看到人没事,才松了口气,“以后不许再这样大胆子,若是再出这样的事就先去喊人,听到了没有?”
湛哥点头,这次也没有再为了弟弟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为了这事,谢元娘冷了衡哥两天,衡哥可怜巴巴的也格外乖巧,直到谢元娘不再冷着她了,他这才又活泼起来。
这几日谢元娘一直呆在庄子上,她知道父亲和谢文惠回城里了,想到谢文惠能救起两个孩子,她也一直在想要怎么办。
晚上,在床上顾远问她,“可是在想怎么感谢谢文惠的事?”
谢元娘翻过身来,面对着她,她现在肚子已经显怀,动作也有些不方便,“她一直很坏,前世是她推我掉进湖里的,今生她却救了两个孩子。我很矛盾,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就不去想,待回到城里,我让人送些谢礼过去就是了,日后若是她不再针对你,也不用再去为难她,各过各的日子。”顾远手也搭在她的肚子上,“这么点的事就让你这么为难,皱着眉头好几天?”
谢元娘笑道,“当然为难,与谢文惠之间的恩怨,去江南的事你也知道,她这么坏的人竟然会救我的孩子,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总会有明白的一天。”顾远到是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谢文惠来庄子上时马车坏了,遇到了董施,这次回去,路上又遇到,哪有那么巧的事,我看是董施对她有意。”
“董施?他还没有成亲吗?”董适的孩子都那么大的,她记得董施可不小了。
“只有一个小妾,还是当初的贴身丫头,这些年董府出事,就一直呆在董施的身边,到是个重感情的,可是下人不是下人,再重感谢董施也不可能让她做妻。”顾远轻轻的拍着她,语气低了几分,“董家的情况,出身低的董家看不起,出身高的他们家又高攀不起,这样一来高不成低不就的,又有一个从董家落难就跟在他身边的小妾,哪户人家会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谢文惠现在也不是官家姑娘,还是被休的。”谢元娘觉得董家再看不上那些出身低的,也不至于找个这样的吧?
“都是落难的,或许这才是重要的吧。”顾远自是看不起谢文惠,一个每天只想着针对元娘不放的女子,若不是看在谢江沅的面子,这样的人哪里还会活在世上。
谢元娘点头,这点到是说得过去了。
怀里的小女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呼吸变的平稳,顾远笑了,一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谢府这边,谢文惠听到有顾府的人给她送东西之后,这才到了前厅,来送东西的是江义,江义把那日的事情表示了感谢。
谢文惠看着那些东西,“拿回去吧,告诉谢元娘,当初我欠她的,现在当是还给她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了。”
江义看了谢文惠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东西走了,他前脚刚走,孔氏后脚得了信就来了。
“顾府怎么送东西来了?人怎么走了?东西呢?”孔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见女儿也不回话,她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弄错了。“谢文惠不想说,也交代了言心这事不要说出去,不然以母亲的性格还不知道又怎么利用这个。
孔氏刚要发火,转念想到丈夫回来了,还是女儿接回来了,才把这口气压下去,“日后离着顾府远点,顾府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丢下话,孔氏怒气冲冲的走了。
前院的书房里,谢江沅也知道了女儿拒绝收下谢礼的事情,他望着窗外发呆,惠姐真的会变好吗?
谢江沅不敢去多想,现在变好又有什么用?想通了也晚了。
新的一年来了,谢元娘的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比上次怀衡哥八个月时还大,要不是太医说只是一个,她都要怀疑是两个了。
新年同时传来的好消息还有舒氏怀了身孕的事,这可是大喜事,顾老夫人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得大孙子想开了,如今都能好好过日子,她再也没有放心不下的了。
顾庭之看着谢元娘坐在那给舒氏讲着怀孕要注意的事项,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他扭开头,正对上二叔打量的目光,心神就是一凛,再也不敢多看谢二了。
新年过后,谢文惠要嫁给董施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谢元娘没想到真让二爷料对了,这两人还真搞到一起去了。
“姑娘,任少夫人递了贴子过来,说要见你。”寒雪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将贴子递上去,“真是奇怪,看送贴子的丫头,似乎很着急,说等拿了姑娘的回贴再走。”
谢元娘接过了贴子,里面是一封信,信里说有急事关于谢文惠针对她的事与她说,谢元娘挑眉,董适突然告诉她这个,是因为不想让谢文惠与董施成亲吗?
谢元娘笑了,也没有写回贴,直接吩咐寒雪,“去告诉等信的人,只说我现在月份大了,身子时常不舒服,不见客。”
第716章 拦截
谢元娘不见董适并不是因为谢文惠曾救过孩子们的命,而是不想掺和到董家的事情里去。
这事情确实与她没有关系,她不明白为何董适找到她,其实深想也知道为什么找她,还不是因为董适知道她与谢文惠之间不对付,所以不想谢文惠嫁进董家,就想找到她让她想办法拦截。
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董适没有办法拦着这门亲事。
寒雪下去了,不多时就又折了回来,“姑娘,等话的丫头已经走了。”
“以后董适派来的人都不必再通报,只说我身子不舒服。”
顾远从外面进来正听到最后一句话,“身子怎么了?”
年后顾远除了上朝,其他的时间都是呆在府中。
谢元娘笑着叫令梅上茶,一边帮董适的事说了,“二爷也知道了吧?”
说完,她又问。
顾远就是听了这个赶过来的,“不见就不见,那些事与你无关,董适现在是走头无路,才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我猜她寻你也是为了狩猎那次的事。”
“那次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谢元娘都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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