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顾远,而是王掌柜的,二爷那边早就坐着青篷小马车从小路走了,这个顾府的车队不过是个幌子。
王掌柜的打开信之后,脸色都变了。
将信装回信封,王党柜的敲了敲马车壁,一边挑起布帘将信递了出去,“最快时间送到二爷手里。”
一个闺中的女子是如何知道二爷会出事,甚至还会落水?说起来天方夜谭,偏这次二顾自己独走的是水路,明面上走的是官路。
这也是为何王掌柜的脸色大变的原因。
若是知道二爷会落水,定是知道明面上走官道的不是二爷,那么二爷现在很危险,行踪又是如何暴露出去的?一个闺中的小姑娘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王掌柜的如是想,看到信之后的顾远同样这般想,甚至觉得有趣。
谢家姐妹让人看不透,也越让他想挖出背后的秘密。
此次出行,要上马车前他才临时决定走水路,但是身边的几个亲信也是才知道,算算时辰,便是真有人传出去也不会这么快到达一个闺中女子身上,何况暗卫送来的消处,谢家大姑娘是早早的就守在那里,信自然也是提前写好的。
未卜先知。
顾远眼底的笑意慢慢退去,换成寒光替代。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岂能相信世间有这样的事,若说抛开这个,这事还真解释不通。
“二爷。”江义犹豫着开口,“时辰不早了。”
顾远将信递给江义,“你如何看?”
江义一脸的莫名,待看了信上的内容后,神色大变,“这……二爷身边的人是我亲自挑出来的,都是顾家几代忠仆,不可能有叛徒。”
顾远不语,江义看了,便知道他没有说对,便又仔细看了一遍信,慢慢的他还真品出些不对来了,“谢大姑娘如何能第一时间知道二爷的决定?若按时辰来算,甚至比二爷还要早知道?”
这也太诡异了。
顾远颔首,“谢大姑如此,谢二或许也如此。”
或许,这才是一直找不出谢二问题的原因,而谢二却如此与他相同的地方。
江义的脑子乱了,“二姑娘的习性与二爷很多相似的地方,只是若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为何接连出事二姑娘算不出来?谢大姑娘知道二爷行程,却不知到哪里寻刘将军平反的证据,这姐妹二人的能力能乎有局限性。”
顾远赞赏的看了江义一眼,分析的很对,而且姐妹两个相比,那小丫头似乎更像他一些,比如那踹人下马车的动作,比如将人从马车上揪下来的狠劲,他小时野的时候可没少这样做。
这事若放在外人眼里,指怕还当小姑娘是在他身边丫大的,与他一同生活过,与他的习惯才如此相似。
“二爷,先不说谢大姑娘知道二爷行程的事,便是信上说二爷会出事,行程便不能再这样走。”江义是知道二爷不会水的,不然看到信之后,也不会神然大变。
第288章 怀疑方向
在所有人眼里,二爷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对于凫水,却是一点也不精通,按理说会功夫的人不可能,偏二爷是这其中的一个例外。
顾远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在茶几上,他慢慢的勾唇角,“有人想过来凑巧,路上也会热闹一些。”
江义神色一凛,应声退了下去,“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即知有危险,总要好好布置一下,让背后之人明白有些事不是想做便做了。
十角亭,谢文惠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整个人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言心安静的守在一旁也不出声打扰。
良久,谢文惠才叹气道,“走吧。”
她知道她在博。
成功了,顾远那边她就是特别的存在,只要他注意到她,她总会利用自己知道的那些先知而在他的面前出彩,让他永远觉得她是特别的。
不成功,让顾远怀疑她,可这次她的提醒一定能救了他,也会让他记着这份恩情。
谢文惠是真的被逼急了,谢元娘重生,和她一样有先知的能力,甚至有她不具有的那些金手指,她不能在等下去,她怕时间越久她的特别之处就越弱,最后变成普通。
对于顾远,她即是陌生的,又是了解的。
她的了解都源于谢元娘那里,她从谢元娘那里听说了很多。
陌生的,她对于他的一切,都只是听说的,从不是她亲眼见到的。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谢文惠总觉得自己像棵浮萍,没有家,永远在飘浮。
谢元娘早在谢文惠将停递出去之后,便带着寒雪又原路进了城,今天要外出,令梅的小日子又来了,她便带了寒雪出来。
谢元娘猜想的无非也就是谢文惠拦人说话,不过以谢文惠那小胆子,不可能这样做,那也就是写信了。
果然,谢文惠是写的信。
信里写了什么,谢元娘已经不去想了,反正只要让小叔叔有警觉就好了,目地达到了,过程不重要。
谢元娘却没想会遇到董适,她正扶着丫头的手下马车,两人一抬头,同时看到了彼此。
“相缝不如巧遇,听说今日茶楼里进了新茶,谢妹妹要不要一同看看。”董适先开口。
这人可不是这么多事又喜欢亲近人的。
谢元娘开口道,“没时间,府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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