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父亲什么?”王卷实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还一身的女装。
王薄言立马跳上去撕他身上的衣服,“你快将我的裙子脱下来,穿成这般难看,你也不怕出去恶心了人。”
王卷实反拉过她的头,到了一旁的铜镜前,“姐姐你看看,咱们俩的脸是一样的,我今日还是打扮了你说恶心人,换成平时的你出去,你说什么样?”
开始王薄言还不明白,后知后觉,跳起来骂道,“王卷实,我要杀了你。”
王卷实早就跑开了。
王大人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见花厅里鸡飞狗跳的,他额上的青筋直跳,“都给我停下来。”
终于,花厅里安静了。
王薄言委屈的扑到王夫人怀里哭去了,王卷实嘻皮笑脸的上前铜陵脸,“爹。”
王大人的脸嘴扯了扯,“穿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爹,今日这样一身装扮出去,我突然之间有了个想法。”王卷实凑过去。
王大夫就伸手推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来人啊,拉下去给我打板子。”
王卷实一点也不害怕,“爹,我要减肥。”
王大人愣住,“你说什么?”
便是在那边委屈的王薄言也不哭了,王夫人也忘记了安抚女儿,“你要减肥?真的?”
王家上下谁不知道王卷实平日里最爱吃,只要说让他减肥,他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的坏人家,今日他要减肥,还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能不惊吓到所有人。
“实哥,你不会是不舒服吧?”王夫人试探道。
王卷头摇头。
王大人盯着儿子,“你想干什么?”
王卷实笑了,“我看中一个姑娘,想要配得上她,怎么也得长的俊秀一些,我看爹长的也不丑,想来我要是减下来,也不会太丑。”
老子哪里丑?
王大人嘴角抽了抽,心都疼了,“你就为了个女子才要减肥?”
扎心啊。
想他一辈子只知道参别人,怎么儿子女儿就养成这样呢。
王卷实用力的点头,“是,我已经决定了。你们都不要拦着我。”
王夫人愣愣的摇头,“你自己决定就好。”
笑话,儿子要减肥,王夫人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肯减肥就行。
想到怀里还有一个,王夫人立马劝道,“言姐,你也学学你弟弟行不行?”
王薄言眯着眼睛盯着王卷实,“你看中谢姐姐了?”
王卷实脸一红,“确实有些意。”
众人:……你这还矫情上了,扭捏的样子给谁看呢,还知道害羞?
王薄言突然跳起,指着王卷实,笑的张狂,“王卷实啊王卷实,你也有今天,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谢姐姐已经心有所属,你别做梦了。”
“言姐。”王夫人捂脸,这语气还有这动作,幸灾乐祸的像仇人一样,这哪里还是亲姐弟。
王大人:……欲哭无泪。
王卷实笑道,“我知道。不过那就要看看谁手段厉害。”
“我要去戳穿你。”
“随你。”
“我要告诉谢姐姐。”
“胖猪。”
“你敢叫我胖猪?你个猪头。”
“你也是。”
“都给我跪祠堂去。”王大人一声怒吼,终于安静了。
是夜,王家祠堂里,王夫人偷偷端着茶点过来时,还能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争吵声,什么猪之类的。
王夫人咬了咬牙,带着下人又走了。
饿死这两头猪她也不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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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个夜里,杨德醒来了,他只记得是被人身后打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冷,手回到身上才发现身上赤裸,一丝不挂,他尖叫出声,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无尽的回音。
一声声救命声叫喊出来,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从远处传来的狼叫声,杨德吓哭了,一路跌跌撞撞的没有方向的乱跑。
次日,金陵城里众人私下里聊的最热闹的话题就是杨侍郎府的大公子赤、裸着身子晕倒在城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