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眼高于顶的谢元娘竟然与任主事家有了走动,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若是有意又是为何?
不,这绝对不是谢元娘的性子能做出来的,除非是谢元娘也是重生的,知道任家未来会成为金陵新贵,所以才接近任家。
还有族学议题之事,谢元娘真的会好心帮她所以才刺激曹大家?
想到与上辈子之间诸多不同的地方,还有突然之间不在任性的谢元娘,手指甲慢慢的抠进肉里,这一切还需要去论证吗?
不。
这些不足以证明谢元娘也是重生的,谢元娘又不知曹大家去族学,又怎么可能正好去刺激曹大家,细说起来,一切只是巧合。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让她想不明白的地方,谢文惠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惊弓之鸟,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会如此强烈。
谢文惠想到她重生之后做的事,反观谢元娘无所事事只知道玩的性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重生的呢。
她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谢元娘与任家多联系,到也是谢元娘的举动给她提了题,她真要在母亲那里多提任家才是,任家未来是新贵,这样的人家多交好自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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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谢元娘才刚梳洗完,就见寒雪急冲冲的由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奴婢刚刚去马房那边,只有一会儿夫人她们出行用的马车了。”寒雪是个厉害的性子,“奴婢细问过马房,他们说昨晚大姑娘身边的宝枝去交代过,让表少爷的马车去族学里备着,怕表少爷会夜里回府。”
原本两辆马车,现在只有一个,还不能用,一会又要怎么出门?
这离卯时可快了。
谢元娘抬眸问,“马房的人可和宝枝说起我今日要出门的事?”
寒雪眼里透着光亮,“奴婢知道姑娘一定会问这个,所以便擅自做主问了一下,那边说和宝枝说了,宝枝说表少爷是客,总不能府内占着表少爷的马车。”
谢元娘颔道,吩咐道,“你现在出一趟去王御史家,和王姑娘把事情说清楚了,麻烦她坐马车来接我。”
寒雪微愣。
这样也太没面子了吧?
谢元娘笑着催促道,“快去吧。”
寒雪反应过来,这才退了出去。
屋里只有令梅和醉冬,谢元娘才说给她们俩听,“族学辩论会是大事,我总不能任性的去为这事闹腾。”
两丫头点头。
谢元娘又让醉冬去静安院递话,说今日在自己院用早饭,又说了不去族学的事,醉冬走了,谢元娘透过窗子望着院子发呆。
令梅能感觉出来姑娘不高兴,她嘴笨又不知道怎么劝,只知道姑娘是因为马车的事在不高兴,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到是听到姑娘说话了。
“令梅,换成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你说我会怎么做?”
令梅道,“姑娘自然是大发雷霆,昨日又与夫人有了挣扎,又在族学辩论会的时候,姑娘不论怎么吵,都不会有马车用。”
谢元娘点头,“你说的在理。你这丫头平时比我看的明白。”
难怪上辈子她把日子过成那般。
还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
思及至此,谢元娘才想起一事,“对了,府内私下里可有人议论母亲那边给姐姐相看亲事的事情?”
“夫人要给大姑娘相看亲事?”
一看令梅的表情,谢元娘便知道结果了,她咦了一声,“怎么不一样了呢?”
上辈子她记得便是姐姐族学辩论会第一天议题时没有过关,然后府内便开始有那样的话传出来,难不成这辈子是因为姐姐过关了,所以一切就都改变了?
第80章 承恩寺2(发觉)
令梅也一头的雾水,她还真不知道府内有这样的流言。
静安居那边,谢文惠及砚姐正陪着孔氏用早饭,孔氏的面色仍旧不好看,“昨日我才问了她几句,早上便甩了脸子,我也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
谢元娘没有来用早饭,孔氏又这么说,砚姐便将昨日她走后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了。
她听谢府的下人议论过二表姐的脾气不好,总是与姑母顶着来,这几日看来到也如此。
“砚姐,你多吃点,若是不合口味,明日姑母再让厨子换几道小菜。”孔氏笑的和煦。
砚姐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孔家规矩多,食不言勤不言,孔氏到不怪砚姐不说话。
一顿饭后,孔氏见谢元娘真没有来,便也不等她,只让人去备了马车,带着谢文惠及砚姐往孔氏族学去。
谢文惠这边猜着没有马车,谢元娘又好面子,自不会再去承恩寺,便也不放在心上。
哪里知道孔氏带着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王御史家的马车便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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