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学里她听到议题与上辈子不一样之后,便满心放在议题上,也没有精力去注意谢元娘做了什么。
之前谢文惠一度怀疑谢元娘也是重生回来的,可今日在族学阮家人过来找玉姐说话,谢文惠暗下观察谢元娘并没有对阮家人有偏见,如此便是不知上辈子的事,到也歇了之前的猜想。
此时看好奇她又惹了什么麻烦。
“刘妈妈,你还帮她求情?你看看她这副样子?哪里像知道错了?”孔氏伤痛欲绝,怒其不争的指着谢元娘,“你说,送郡王府的贴子是不是你拦下的?”
谢元娘微愣,回想今日确实不见郡王府坐在孔家这边,便明白了,“贴子是母亲送去的,女儿如何能拦下?”
孔氏微微一愣。
刘妈妈就知道是这样,“夫人,奴婢刚刚就说了,事情许是有误会,当日送贴子是曼云送的,把曼云叫进来问问吧。”
“曼云一向持重,又如何能出差错,定是这丫头那日杏花宴在郡王府送了气,才私下里拦了贴子。”孔氏嘴上不饶人,到底也没有拦着刘妈妈把曼云叫进来问话。
曼云进来后,刘妈妈当面便问起了贴子的事,“……这贴子你可有经第二人之手?”
进来时曼云就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此时听刘妈妈一说,便把那日小少爷拦下来要亲自送贴子的事说了,“……是不是小少爷弄丢了不敢和夫人说,所以才瞒下了这事?”
孔氏一愣,“你不是在包庇这丫头才撒谎的?”
她手指着坐在下面软凳上的谢元娘。
谢元娘心里有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曼云已经将事情经过说了清楚,母亲还怀疑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让母亲看我这般不顺眼?”
“死丫头,还不是你平日里胡闹,不然我怎么不怀疑你姐姐?”孔氏也火了,“你看看你,有这样和自己长辈顶嘴的吗?”
谢文惠也在旁劝着,“母亲。”
孔氏却不管,“谢元娘,我告诉你,明日你便去郡王府,说贴子是你弄丢的,这事你去办。”
若是没多活一辈子,看到母亲番作派,谢元娘还不会真伤心,可她毕竟不是那个天真又不会动脑子的谢元娘,她多活了一辈子,什么看不懂?
说句大不孝的话,母亲是真的不喜欢她。
不然明知道是鸣哥做的,凭什么不让鸣哥去?
明明曼云有疏忽之责,却不责备丫头,反而咄咄逼她?
她只觉得心累,转身往外走,“我累了。”
回想上辈子活的那个憋屈,走了几步便又回过头,“母亲让我去赔礼我自不会拒绝,只是怕我不会说话,再把郡王府得罪狠了。”
“你这死丫头。”
这句话可是赤裸裸的威胁。
谢元娘说完,身心舒畅的走了,身后还能听到屋子里的怒斥声。
到是谢府里的下人,见到夫人与二姑娘闹的鸡飞狗跳早就见怪不怪。
令梅见主子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嘴。
半柱香之后,谢文惠到了青山院。
谢文惠进来时见许多裙衫都翻了出来,“怎么弄的这么乱?”
“明日我约了人去承恩寺看梨花。”谢元娘解释了一句,姐妹俩坐在软榻上说话。
谢文惠没多问,说起了刚刚的事,“你平时胡闹的多,郡王府的贴子又不曾送过去,母亲心下着急,这才直接想成了你,事情说开了便好,何必还那般威胁母亲,惹的她大发雷霆。”
第78章 指责2(相邀)
谢元娘面上的笑淡了淡,认真的问,“姐姐,你说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谢文惠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呢?你看看你用的宣纸,还有你的首饰及衣衫,便是放到富贵人家,也不过如此。咱们家又是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好东西不是可着你来。”
“这些东西也不代表着就是喜欢对方。”谢元娘随口道。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母亲怎么可能厌恶她,可多活一辈子,每每与母亲有冲突时,她便生出那样的感觉来。
谢文惠一脸严肃,“我知道刚刚的事让你心中不舒服,纵然如此,也不该如此想,像什么样子,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被姐姐训了,谢元娘笑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姐姐别当真。”
谢文惠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才笑道,“那日你多让我看看《黄帝内经》,当时我还说那是些养生的玩意没有放在心上,不想今日议题出的还真是这方面的内容,到让你给说中了。”
谢元娘笑眯了眼睛,“那便好。其实那日和表哥去族学,曹大家不是去了吗?当时我故意在背后说曹大家不懂《黄帝内经》,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我猜定会为自己正名,只是不敢肯定,所以之前只提醒了姐姐一句。今日听姐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姐姐一向注重养生,这些议题自是难不住你。”
谢文惠:……你个瘪孙。
谢文惠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难怪议题不一样,原来都是谢元娘在背后搞的鬼。
这哪里是帮她,根本就是在吭她。
“姐姐,是不是太惊喜了?”谢元娘见姐姐发呆,觉得惊到了也正常,“养生你最懂,这次族学辩论会,一定能把别人压下去。”
重活一次,谢元娘想改变与家人之间的关系,与母亲那边看来行不通,到是对自己关心的姐姐,谢元娘也贴心了几分。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这……这和作弊有什么区别?”谢文惠强压着骂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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