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齐照袖子一卷,哼了声:“野男人!”
直接就出去了。
他一走,门口立即聚过来一些人影。
有人低声问:“风少,咱们以后是不是都得跟着这位小姐了?”
风少羽道:“直到咱们公子,从野男人转正为止!”
……
……
沈唯卿先祖母一步来找李光尘。
自己的母亲犯了错,他心内痛苦极了,得来赔罪。
九月末的天了,南方的朝阳也扛不住,天阴冷的出奇,眼看就要下一场细雨。
李光尘打开客栈二楼包房的窗户,指着外面道:“冷的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我们北方就不会这样。”
她不是一直生长在舅舅家,在余姚和上虞中间的一个镇上,怎么会说到北方?
丫鬟接话道:“这里一直这样,要生炉子才会好一点。”
李光尘道:“不习惯呢。”
沈唯卿:“???”
李光尘不习惯了北方的环境,师父是在北方把她养大的。
太祖定都金陵,但是她的丈夫封地在北方,当他们打下天下坐上皇位的时候,因为不习惯,所以迁都回封地了。
沈唯卿肯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直到听到小姐说:“我很想早点回去看一看,却不得不留下来解决沈家的事情,沈大公子,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明白了,她在责怪,责怪他们沈家耽误了她的行程。
他就是来赔罪的。
沈唯卿苦笑道:“当我知道我母亲要截杀的是小姐,我想,按照小姐的性格,你应该会回来,一打听,真的回来了。三公子也跟着回来了。”
“那个病患啊,现在正在讨好我让我给他治病。呵呵,是啊,我们都回来了,总要看一看热闹的。”
沈唯卿:“是啊,都在看我的热闹,我母亲要害人,我不知道怎么做了!”
李光尘嘴角带着笑意:“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你母亲想杀我,你应该会觉得很抱歉。”
沈唯卿点头:“我觉得十分十分十分的抱歉,但是只是抱歉,弥补不了我母亲的罪行。
我想取得小姐的原谅,可是我设身处地思考,如果是我,别人想要我的命,是命啊,我如何原谅?!
如何能轻巧当做没有发生的原谅呢?哪怕小姐现在并没有受到伤害,可是我依然没有脸请求小姐原谅。”
李光尘道:“那就不要请求!”
“可是不请求,我明知是罪过,是错的,不说一声,心里难安。”
“那你说了,也只是让你自己心里好受而已,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伤害已经发生了!”
“所以,不请求我是有罪的,是过错,请求,就是逼迫小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罪上加罪,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做和不做都是错的,所以小姐,你说我是不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都是沈唯卿的心里话。
不赔罪,道义上过不去,赔罪,就要强迫李光尘原谅他,感同身受他觉得感情上过不去。
所以不管他干什么,他都是错,
他十分的沮丧,母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但是那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已经做过了,想去弥补,都已经来不及。
活了十八年,是第一次对人生感到迷惘,对棘手的事情感觉到了无措,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光尘冷笑道:“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内疚原谅你吗?!”
不敢!
所以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
李光尘道:“还好你母亲没有伤到我,不然我会要她的命,但就是因为没有伤害到我,我不好追究什么,但是你真的自责的话,你就去跪着吧,跪到我满意为止。”
跪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
何况家里出丧事了,还要回去送葬。
沈唯卿诧异的看着李光尘。
李光尘讥讽道:“不肯吗?!那你还来干什么,就滚吧!”
一直在屋里的丫鬟:“!!”
沈唯卿羞愧万分,后道:“我是来赔罪的!母债子偿,我承诺过,只要小姐提的出,我跪,小姐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