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恼火,莫子谦凭什么说我让管教她,他把我当成什么?任凭他揉圆搓扁的面团吗?
“能让我说一句吗?”温逸如走了过来,她看看莫子谦,又看看我,最后把目光留在我的脸上。
“笑笑,我想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古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但那是在没有人管教的情况下,思思还小,如果加以正确的引导,对她严加管教,她还是有机会变成一个好孩子的。”
“qiángqiáng是我的孙子,思思是我的孙女,我疼qiángqiáng,可也不能不管思思,眼看着思思就这么顺其自然的长下去,这样只会害了她。她以后的人生由我来规划,我要好好管教她,让她脱胎换骨。”
对于温逸如的话,我什么都没说,我也真的无话可说。不管她是出于对我和五少来往的报复,还是真的想教导思思,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外人,他们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
温逸如走了,莫子谦也在随后离开,我只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灰意冷,这个地方,我真的不想再住下去了。我决定明天就去中介公司。
临睡前,五少打了电话过来,“那个小毒蛇回来了?这个莫子谦怎么想的,他既想追回你,还不断地给你添堵,这是脑子进水了吗?林笑,这次你该看清楚了吧,你和qiángqiáng在他眼里,还顶不上一个思思,还有那个温逸如,你没触及她儿子的利益时还好,你若触及,你根本狗pì不是。”
五少的话针针见血一般扎在我心上,我直接将电话挂了。
生活已经让我无法呼吸,而我却还要在夹缝里生存。
莫子谦一早上就走了,我利用午休时间去找了房产中介,在筛选过很多房源之后,最终选中了一处离凯威尔较远,但租金便宜的房子。
我在加国的驾照马上就可以下来了,我准备买一辆价钱便宜的二手车,上下班用,顺便接送qiángqiáng去yòu儿园。
看房的时间选定在周末,约好了中介,我们一起出发。那是市郊的一所房子,房主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满头白发,腿脚却硬朗,人很jīng神,也很热情。因为一个人住想把空房间租出去。我看的就是向阳的那间大卧室。里面家具一应俱全,除了睡觉,还有空间可以供qiángqiáng玩耍。
我当时便跟中介签了租房合同,并且预交了三个月的租金。
房子订好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回到温逸如的寓所,qiángqiáng正在客厅里等我。见到我回来,便低声问我:“妈妈,你这么晚回来,是去找干爸爸了吗?思思姐姐说,你就要和干爸爸结婚,不要我了。”
“别听她胡说。”我蹙眉,对qiángqiáng说:“妈妈是有点事情耽误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qiángqiáng摇头,有点委屈:“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
我揉揉qiángqiáng的头柔声道:“以后不要听那条小毒蛇乱说,她是故意骗你的,妈妈永远都不会丢下qiángqiáng不管。”
“笑笑,”楼上走下一道人影,是温逸如,即使是在家里,她也总是衣衫整齐,妆容打扮一丝不苟。
此刻她原本静婉的面容透着在律所才有的严肃,开口:“你这样一口一个小毒蛇跟qiángqiáng说话是不对的,思思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有一天这或许会成为事实不是吗?思思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但她已经决心改过,就不要再抓着她过往的事不放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一个孩子,你这样一口一个小毒蛇,只会让她更恨你。”
原来在温逸如的心理,我是这样的。我刹那间心如死灰。
原本我对温逸如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她对qiángqiáng亲如祖孙,对我关怀备至,在工作和生活上都给我很深的帮助。我视她如师如母,对她满怀敬重,更有一个儿女对母亲的爱,可事实证明,我把她当母亲,她并没有真的把我当女儿,她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尚没有触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