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形又是登时一顿,若说五少给我的印象,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也就算,他对自己竟然也这么狠。
我睐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向外走去。
当然,我离去时,没有关房门,就让那扇看起来极是讲究的防盗门大敞着。
我迅速开了五少的车子又出去了,一路上用手机导航找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诊所,我说了五少的伤情,那私人医生给我开了很多药,有抹的,有吃的,我向他咨询了处理伤口的详细过程,这才匆匆离开。
五少家的大门依然如我离去时般敞着,可见这人,也并没有真的想将我关在外面。
我拎着医药包进了屋,五少斜过眸,瞟了我一眼,脸上yīnsè不减。
我去净了手,然后拿着药包走到他旁边,直接拉过他受伤的胳膊,五少胳膊一抖,“你干嘛!”
那样子防备得紧,就像我要害他似的。
我说:“你伤成这样,不说去打狂犬疫苗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人给你处理伤口,你想死啊?”
“拜托,你还这么年轻,有大把的金钱、大把的春春可以挥霍,还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要是这么死了,那多可惜。”
我一边说,一边按着私人医生交待的方法帮五少清理血rou翻开的伤口,每清理一下,我的心尖都像被针扎了一下,手指也会跟着哆嗦一下,其实我这人胆小的紧,最看不得别人受伤,但五少是为我受的伤,他又不肯去医院,我不帮他清理伤口,恐怕他的伤口会化脓感染。
“不会有狂犬病。”
五少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声,他垂着头,眉眼前一片yīn影,不知在想着什么,或许是我手法重了一些,我听见他嘶了一声,胳膊也跟着抖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
我慌忙道歉。
“不防,比狗咬的轻多了。”
五少淡淡讥嘲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
我蹙眉抬头,看到五少英俊的眉眼都笼罩在一片yīn影中。但看他现在的神情,却是比刚才要好看的多了。
起码脸部线条不再紧绷,眸中也没有了那层凶戾。
“我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你疼的话就言一声,我会小心一点儿。”我好心叮嘱。
五少竟是勾起了chún角,不乏讽刺的意味,“看得出来,笨的紧。”
我撇撇嘴,念在这人奋不顾身救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或许我一走神,下手又失了分寸,五少竟是叫了一声,“哎哟!”
那只肌rouqiáng健的手臂也跟着猛抖了一下。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样?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好点了吗?”
“好了。”
五少厌烦地别过头去,似乎是懒得理会我了,“你快点儿处理吧。我一个大男人大呼小叫的,别人还以为怎么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加快速度帮五少处理着伤口,速度一快,力道自然失了准头,五少不时发出低嘶之声,但却蹙着眉,咬牙忍着,没再叫出来。约摸半个小时后,我用纱布将那伤处小心包裹起来。最后将纱布的尾处细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五少歪头瞅了一眼那只似乎振翅欲飞的白sè蝴蝶,嘴里不泛厌恶地咕浓了一句,“真是女人,包扎个伤口,还包扎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理会他的埋怨,而是担心地叮嘱,“我觉得你还是去打个狂犬疫苗比较好,万一那狗有病呢?你的命可就这一条啊,如果得了那个病,你知道死状有多惨。”
五少盯了我一眼,那双琉璃珠似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种不明的意味,“啰嗦。”
五少径自站了起来,向卫生间方向走去,那只受伤的手臂被抬在xiōng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