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东虽然喜欢江米,可更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见江米收了自己送的东西,虽然是借花献佛,但也立时心满意足。留下一个魅力四的微笑后,转跨上摩托车绝尘而去。
望着聂卫东远去的背影,江米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聂卫东喜欢自己,也知道聂卫东不是个坏人,而她对聂卫东也不是全无感觉。
可她心里的乱事太多,并且灵魂之中早早烙上了聂卫平。她不想招惹聂卫东,一点都不想。前世的纠缠,可别再在这一世里延续。
“江米,你姐这是闹腾啥啊?”江米刚要关门,她忽然端着个瓦盆上门来了。
“,刚好有人送了柿子,你拿几个回家吧。”江米举了举手里的篮子,没直接回应她的问话。
“啊,我这刚蒸了玉米红枣发糕,心思你和你弟吃,给你们送过来几块。”江米扫了一眼篮子里的大红柿子,笑眯眯地把瓦盆上方遮挡的白色棉布帕子打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发糕往江米眼前送。
啥?她亲自来给她送吃的?这可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哦,当然还有她弟。不管怎么说,都够令人吃惊。
长者赐不敢辞。江米赶紧放下手中提篮,把瓦罐接了过去。
且装着贪吃的样子低头在瓦盆上方嗅了嗅,皱了皱可的小鼻子道:“唔,真香,甜香,闻着就好吃。谢谢。”
“客气个啥,不值钱的东西。喜欢吃以后常给你们做。”江米笑眯了眼,一脸和蔼可亲的祖母样。
江米心里却知道,她这是无事不登门。
果然,江米刚要将瓦盆里的发糕先送回家去,好换盆给她。江米就顺手提起盛放柿子的篮子,紧跟在江米后进了院子。
这个时候,江朵已经不再叫嚷,而是趴在西炕上呜呜咽咽哭泣起来。
江米放下提篮,将白棉布帕子叠了叠塞进裤兜,甩打着手进了正屋。
“这是干啥子?怎么让大嫚哭成这样?”
“哦,哦,哦,妈,您来了。”
李腊梅正在灶间烧火。抬头见江米走了进来,急忙站起来迎接。
江米却绕过李腊梅,进了西间屋,当看到江朵趴在炕上,一个人呜呜的哭,便上前拍了拍江朵的肩膀,安慰道:“朵啊,有啥想不开的事,告诉,咋给哭成这样呢?”
“,我爸他,他要把我嫁给王炳生!呜呜呜,我不活了!”
听到她的声音,江朵抽噎着赶紧抬起头来跟她告状。这个家里,也只有她能治住她爸。只要她不支持这事,她爸应该也没法bi)她嫁人。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干净子,可她也不想这么点岁数就嫁给个大自己九岁的半大老头,而且还是个穷兮兮没甚出息的庄稼汉。
江朵坚信,凭着她的聪明和努力,将来一定会考出去。
只要成了端铁饭碗的国家干部,她肯定会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