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妳信不信,和我谈他不需要顾忌。」而她冷静,与她对峙。
「我从来没想和任何人谈他。」
「为什麽突然想把头剪短?」
「妳问过了!」
「言靖回来了?」像敌人步步紧逼。
尹子望加重的语气是警告是防备,可杨羽甯拥有於她而言最锋利的刀刃,径直刺进她心里最脆弱那处。
她眼眶染上红,逃避似闭上眼睛。
杨羽甯知道她无声在抵抗,我不想说话。
於是选择配合,只剪下一地墨黑丝,和剪刀开阖喀嚓喀嚓的音符。
今天一天,没件好事。
告别长生活和季若严,尹子望一人驾车,没有回家也没往医院跑。
她去了高中母校。
已经停用的侧门附近连着条空巷,那里的墙角破了个小洞,十几年来竟然真没被校方现。
尹子望一向走好学生路线,从来没有从这儿翘过课,没想是毕业後回来,才偷偷钻了潜入。
夜黑风高,熟悉的校园没了早晨清新氛围,呼啸过树梢的秋风萧萧,引起叶片欶欶摇摆。
阴森可怕。
尹子望径直往教学楼走去,正愁楼梯铁门锁上了,恰恰给巡逻的员警抓着。
莫约七旬的老翁,眉眼温润和蔼,尹子望总觉得熟悉。
他认得她,原来是以前班导。
随意寒喧丶说明了来意和请求,钥匙问题迎刃而解。所以说给老师留好印象还是必要的。
一路无阻,上了顶楼。
无层楼高的天台处,风更凉。似乎是农历十五的日子,月亮呈圆状,皎洁明亮的样子。
她的低跟凉鞋在地上出清晰声响,一步一步,缓慢往前,最终伫立平台边沿的围栏之前。
栏杆只到她半身高,挺危险,这高度不小心坠下去铁定重伤。
会送到他们医院吧,季若严回去帮忙,看到她成了患者,会怎麽样?
当然她只是想想。
因为除了铁锈更严重,这地方,没有半点变化。
因为她需要不停地动脑袋,克制思绪摇摇欲坠。
尹子望闭上眼,曲着腿低身趴在栏杆最上层。
风起时,卷乱她一头齐耳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