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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貌就够了/系统的真香日常 第2节

买下这件衣服的直接后果,就是时鱼中午点了两份凉粉,一个烧饼。

你自己都不心疼你的钱了,那我还替你心疼啥。

吃完这顿一毛五的中午饭,时鱼犹感不足,在大冬天的又买了支冰棍,还专买了最贵的牛奶冰棍,六分钱一支,美曰其名降降火。

陈建民就笑着跟在他身后付钱,看他嘴巴一鼓一鼓地咬着冰棍。

等到冰棍啃完的时候,时鱼也不心疼那些钱了,因为他现在肚子疼。

——————————————

年三十的夜里,村里的孩子们就彻底撒了野了,追逐的、嬉闹的,兜里的压岁钱变做鞭炮声,将年味传进每家每户。

时鱼躺在床上,却一点也不觉得孤单,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一双搓热了的大手安抚着他不舒服的肚子。

“叔(鱼儿),新年快乐。”

密集的鞭炮声将祝福递上了天空。

第9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鱼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床边昨天脱下的旧衣,直把爪子都冻冰了还是没摸着,脑袋腾的一下就激灵了。

“叔,我昨天换下的衣服呢?”昨天为了方便陈建民给他揉肚子,时鱼身上只留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这会儿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留着个脑袋朝外面喊。

陈建民听见时鱼醒来了,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房里,呃——就是手里还抱着一团衣服。

时鱼眼尖,一眼就瞅出来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新的,衣服的最上面还压着昨天刚买的围巾和手套。

“把新衣服都换上吧。”陈建民的声音里扬着过年的喜气,憨憨的脸上也咧着藏都藏不住的笑容。

时鱼前几次撩拨陈建民都是在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现在光天化日的,让他在陈建民面前换衣服,他还真有点浪不动了。

好在陈建民也只是笑眼瞧了他一会儿,就出去继续忙活年初一的早饭了,怕做早了等时鱼起床汤圆都糊锅了。

时鱼瞧着陈建民走出去,本想掀开被子囫囵地把衣服都穿了,可才掀了个被角,就又给冻得缩回去了。

不是我的意志太薄弱,实在是敌人太强大。

在被子里磨蹭了许久,把爪子又都捂暖和了,才看见一件棉毛衫从被子里被丢了出来,还顺便带进去了一件新衣。

被子满头满脑地盖在时鱼身上,从外面只能瞧见被面鼓捣起伏了一阵,然后从被边伸出几根手指探了几下,又勾进去一件衣服,之后就没了动静。

陈建民煮好了汤圆许久,还在上面细细密密地撒上了一层糖桂花,可等到碗上都不冒热气了,也没等到早该穿好衣服的时鱼出来。

陈建民洗了洗和过馅的手,走进房里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被子里鼓了个大包,时鱼换着衣服居然又给睡着了。

陈建民走过去把被时鱼甩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挂在旁边的椅背上,走近床边,把蒙住了时鱼脑袋的被子拉到下巴下面,露出了被闷得红扑扑的脸。

时鱼本身就睡的不沉,被子一动,他的脸就顺势往陈建民那边一转,将要醒来。

陈建民的手刚沾过水,冰凉冰凉的,一下子就把时鱼仅有的瞌睡都赶跑了。

然而比时鱼醒得更快的是时鱼的动作,脸刚一接触到陈建民的手,就自发的蹭了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建民带着猪油和芝麻香气的掌心。

时鱼睁开眼看到自己还露在外面的那半截舌尖,恨不得再盖上被子,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建民看着自己被舔的掌心愣了一下,又抬头看见脸色比方才还红,不住想把头埋进被子里的时鱼,忍不住笑出了声,将心里那点微妙的感觉忽略了。

“好了好了,叔不笑话你赖床了,快起来吧。”

陈建明不提赖床这事还好,想他时鱼几十年的声名就毁在吃和睡上了,赶紧想要起床,可发现陈建民还待在屋子里看着他,那堆待换的新衣服里,可――还有内裤呐。

等了一会儿,瞧着陈建民似乎的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时鱼心一横,干脆把所有还没换的衣服都扒拉进了被子里,自己也躲到被子里不出来了。

陈建民看着时鱼在被子里扑腾,强忍着笑意,怕时鱼听见笑声,真在被子里躲上一天不出来了。

时鱼缩在被子里,还得仔细辨别裤子的正反,忙活了好一会儿,才不知道从被子的哪一边钻了出来,抬头就对上了陈建民满脸的微笑。

“地上凉,先不要下床。”陈建民边说着就蹲下去,拿起刚刚被时鱼落下的新袜子帮时鱼穿上。

时鱼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落入了一双冰冰的大手。

时鱼坐在床边,只能看到男人浓密的发顶,还有从领口那露出的旧衣。

很显然陈建民只在外面罩了件新衣服,而全身新衣怕是所有村子里也只有他头一份,他忍不住想要抬起男人的脸,看看他此时的表情。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鱼儿,怎么了?”陈建民帮时鱼把最后一只鞋子穿好,顺着时鱼的力道,抬头望向了他。

时鱼模了一个“谢谢”的口型,但他知道谢谢是远远不够的,他想问陈建民,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陈建民看着一溜烟就跑出了门的时鱼,摇着头笑了笑,回头整理被时鱼折腾乱了的床铺。

刷牙刷到一半的时鱼,突然想起来换下的内裤似乎还团在被子里呢,忙带着一嘴的泡沫冲回房里,差点迎面撞到拎着衣服出来的陈建民。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没脸见人了。

————————————

农村里的年能一直热闹到十五,而陈家村人今年走亲戚说的头等大事就是,他们村的陈建民在城里面开饭馆挣大钱了。

有的说去城里看到陈建民的店里一天能卖出去一头猪;有的说看见陈建民从百货商店里走出来买了许多金啊银啊的,对,还有金表!!!

当然,最好的活证据就是时鱼了,那一身没下过水的新衣服,兜里鼓鼓的都是糖。

时鱼饶是没脸没皮惯了,那么大的阵仗还是把他吓回了屋里,连店里都不陪陈建民去了。

陈建民每天看时鱼迷迷瞪瞪地早起陪自己走到县里去也心疼,正好大队里的初中也快开学了,给时鱼准备好一天的饭菜,就自已一个人出门了。

可时鱼不出门,不代表别人不能找上门来。

陈秀莲是最早上门的,她倒不是来八卦什么的,只是担心这越传越荒唐的闲言。

不过,时鱼确信,陈秀莲出门前有很隐晦地朝自己扫了一眼,那眼神就和看自己儿子房里那作天作地吹枕旁风的小妖j-i,ng似的。

哎,都怪自己过分美丽。

其次,就是住在旁边的季秀春。

本来村子虽然不大,时鱼不出门,耳不闻也心不烦。

可季秀春总是尽职尽责地帮时鱼把今日份的最新资讯搜集起来,用她那尖尖的嗓门给时鱼再来个现场转播。

“你们听了没?槐山村那边,有个堂客叫那狐狸j-i,ng笼了,拖得寡瘦。”

“大白天的,你可别吓唬我,我长那么大,还没听人说过有见什么j-i,ng呢?”旁边听着的一个婶子搓了搓自己有点发凉的胳膊,忍不住说了一句。

“嘿,这狐狸j-i,ng可自古就有。见着男的就变个美女,见着......”季秀春顿了顿,望陈建民的屋子扫了一眼,“现在有的人比那古时候的狐狸j-i,ng还不讲究,闻着香的,就往上扑。”

时鱼一开始听着还觉得奇怪呢,今天怎么讲起山海志怪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那皮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吃地里的东西能长出来的,谁知道背地里吸着什么呢?”

旁边围着的人也都知道季秀春的这张嘴,季秀春和时玉华同岁,当初时玉华和陈建民退婚,全村的好伙子都陪着时玉华耽搁了两年,说是嫁人,不如说是捡着别人不要的,季秀春的嘴里能有句好话才怪。

哄笑了一下,也不接这话,而是又岔了开去。

“不过,你们说陈建民到底是咋想的。时鱼抱回村子没多久,他就上赶着跟养自己儿子似的接回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父子呢?”

“这事谁不纳闷,后来秀莲大嫂子开始给陈建民说姑娘,他俩也不知道怎么闹开了,当时还有还几家姑娘高兴呢。要我说也是,人小姑娘是嫁汉子去的,谁愿意养个非亲非故的小崽子呢?”

陈建民和时家的纠葛算是陈家村积年已久的大八卦了,现在又被翻出来,人人都能c-h-a上一两嘴。

“那么些年了,陈建民也没娶着媳妇,兜兜转转地竟又把时鱼给接回去了。”

季秀春看大家自顾自的聊上了,赶忙再说上一句,给这件事情定个性,“能是为了什么,心里有了个人,仙女也看不上了呗。”

时鱼没想到原主之前居然还有一段和陈建民同住的经历,这就能解释了陈建民为什么处处都透露出与自己的熟稔与亲近,可——陈建民又为什么要对原主和自己好呢,难道真的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是为了时玉华?

时鱼扒在窗口还想再听一会儿,但是她们的对话内容已经转到村里一个新嫁到城里去的姑娘身上了。

第10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

一直到开学前,时鱼都没有怎么见到陈建民,只有灶里替换的饭菜记录着每一天的不同。

所以当时鱼被陈建民从床上叫醒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忘了今天要开学了?快起床,叔送你去上学。”陈建民笑着拍了下被被子包裹起来的时鱼。

时鱼呆呆地下床,洗漱,吃饭,被陈建民牵着走出了门,多日来的疑问就这样毫无准备地问出了口。

“叔,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呐?”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叔乐意对你好。”陈建民看着独自苦恼的时鱼,揉了揉他的脑袋,“人不大,想得倒挺多。”

“叔,可他们说你对我好是因为我妈妈。”时鱼是真的很感激陈建民对他的好,可如果这份好并不是对着她的呢?

要是别人问出这话,陈建民铁定是要拉下脸的,可看着快哭出来的时鱼,陈建民只想将所有的解释都捧到他面前。

“他们都瞎说的,叔早就对你妈妈没想法了,叔就只是想对你好,只是——”陈建民迫切地想要解释清楚,却发现自己只能重复说着想对你好,可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第一眼见着这小崽子就上了心。

“别哭啊,怪叔笨,叔解释不清楚。”陈建民半蹲下来,用粗粝的拇指轻轻抹着时鱼急红了的眼角,生怕弄疼了时鱼。

“叔,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我嫌自己太没用,老要你照顾。”时鱼这几天压在心头的憋屈一下子蹿了出来,不能出门,什么都不会做,他和原主一样,已经离不了陈建民了。

“谁说你没用的,鱼儿这不是要去上学了嘛。等鱼儿学了大学问,叔以后还得指着鱼儿咧。”陈建民很肯定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时鱼赚大钱,干大事的样子。

本来憋住的眼泪被陈建民一逗,反而挤了出来,还吹破了个鼻涕泡,羞得时鱼白嫩的脸上立时泛出了红。

“好了,不哭了?”陈建民从本来就备好的书包里掏出了块小手帕,给时鱼擦脸。

“我本来就没哭。”时鱼躲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得让陈建民擦了脸。

等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时鱼已经又恢复到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过年没吃完的糖,我拿了一些塞你衣服口袋里了;包里放了小水壶和一个红糖馒头,上午饿了的话就吃掉,放到下午就要硬了;下课放学了先别走,我和老师打了招呼,让他回村的时候带上你......”陈建民一边给时鱼背上刚做的军布包,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着时鱼。

村里上初中的都已经是大孩子了,来来往往自己上学的孩子都奇怪地看着站在校门口的两人。

“叔,我都晓得了。”时鱼不敢提自己能回家的,怕又被陈建民念叨好几分钟。

“那叔走了?”陈建民还是有些不放心,却看见面前这个小没良心的开心地点头。

轻叹着转身,却感觉到自己从背面被抱了一下,陈建民连忙回头,只看到时鱼轻快地跑进学校的背影。

————————————————

纵然这个学校是几个村子联合起来办的,时鱼发现来上学的学生还是不多,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老师也是同时带着三个年级。

时鱼作为c-h-a班生本来该是班里年纪最大的,可他长得瘦小,脸还嫩,裹在厚厚的棉衣里像个团子,很快就有人好奇地来搭话。

“你就是陈家村那个被抱回来的孩子?”一个不认识的小胖墩凑到时鱼面前张口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几个村子都邻着,什么八卦都没有秘密,对方听说过自己的事情,时鱼也不奇怪。

时鱼倒是好奇这是哪家能把孩子在这个年代养出这样的体型,他能听出来对方没恶意,可这样的问题他也不准备接。

“哎,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呀?我是看你好看才和你讲话的。”小胖墩看时鱼不理他,有些生气,两颊又鼓起来一圈,看了时鱼好几眼他好看的脸才消气。

这小子有前途,就冲着他的眼光和刚刚说的大实话,时鱼决定原谅他刚才问的问题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和你做朋友。”小胖墩很憨实地笑了起来,“你说话也好好听。”

时鱼看着小胖墩眯成了缝的眼睛,也很诚心地夸奖了对方肤白貌美气质佳。

在上课前,时鱼已经知道了小胖墩叫柳丰登,家住在河西村,很巧合的是他家就是给陈建民提供猪r_ou_的那户人家,时鱼看了一眼柳丰登富贵的体态,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总之,这次谈话在双方都觉得很真诚的商业互吹中,奠定了时鱼和柳丰登小朋友坚实的友谊基础。

第11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一)

时鱼因为身高的问题被安排到了第二排,柳丰登就坐在时鱼的后面,语文课上,眼睛不住地望前排瞟。

时鱼看到了几次,本来想提醒对方收着点,再看就要收费了,却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旁的空座上,嗯?有情况呐。

“一节课了,你这是在看谁呐?”一下课,时鱼就转身悄悄地凑到柳丰登桌上问。

“你们村的秋宝她今天没来,上学期她就说她妈妈可能不让她上学了。”小胖墩完全没有听出时鱼的言外之意,闷闷的语气里只有对秋宝的担忧。

说起来,这秋宝时鱼该是熟悉的,她就是季秀春的闺女,上头还有一个差一岁的哥哥春宝。

可虽然两家门对门,但时鱼穿来那么多天了,也就只看见过几次秋宝进出门,手里不是扛着收下来的粮食,就是拎着桶肥水去浇田。

一个小姑娘,只做事,不多嘴,仿佛所有的话都让她姆妈一个人讲完了。

因此时鱼对她的印象不深,现在提起来了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长相。

“她家供不起她了?”秋宝的哥哥春宝今年在县里面读高中的事情时鱼是知道的,县里可什么都贵。

“说是要给她说人家了。”小胖墩一副大人的口吻,“十七了,也是到了年纪,就是可惜了秋宝那颗好脑袋。”

时鱼听了咋舌,他上辈子活了二十四年都没脱单,这辈子好不容易重回十六,没想到还是拖了后腿,他还想着体验把早恋呢,别人都谈婚论嫁了。

“那秋宝自己就愿意回家结婚了?”时鱼完全无法想象两个小萝卜头结婚,再生下小小萝卜头的画面。

“也没那么早就结,先回家边相看,边帮家里干几年活,等年龄够了就住过去。”柳丰登说起这个,像个老先生,末了还叹了口气强调,“就是可惜了秋宝那颗好脑袋。”

秋宝的脑袋好不好使,时鱼现在是没法验证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脑袋现在是不够用的,需要借系统的使使。

陈建民带他来报名的时候,校长只让他念了篇课文,以至于他对自己的学习生活自信感爆棚。

结果开学了他才想起来,学校里有种东西叫数学课,而开学更有一种东西叫数学期始考。

“100个编号的熄灭灯泡,第一轮把所有灯泡的开关都按一遍,第二轮把所有2倍数的开关按一遍,第三轮按三倍数的,依次一百轮,问哪些灯泡是亮着的???”

时鱼:“这是初中数学题?”

系统:“很明显它是。不然考你怎么证明勾股定理吗?”

时鱼:“当然,你看呐,勾股定理它就是在直角三角形里面,然后......欸?然后是什么。这题它超纲了!!!我是文科生。”

系统:“那你说说珍妮纺纱机吧。”

时鱼:“......”

最后时鱼还是没能获得系统的帮助,机智如他,选择了枚举法,不就是画一万个灯泡嘛,不行,手还是好酸。

考完试,走出教室,时鱼体会到了重见光明,好好做人的人生感悟。

“哎,习惯就好。”柳丰登拍了拍时鱼的背,r_ou_滚滚的身体也是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

大队里的初中只有语文、数学两门课。下午的时间,都是由老师带着去田里进行实践活动——种地。

地里长大的孩子拿起锄头来都是一把好手,但现在的时鱼很明显不是,幸好柳丰登也是个不事生产的,他们两个凑一起站着,倒不显得太突兀。

“时鱼,我今天早上看有人送你来了,那人是谁呐?”柳丰登同学不懂就问,他从小有家里宠着不会干活不奇怪,可时鱼家里不是只有一个人了嘛。

“那是住我家边上的叔叔。”被提起还要被接送的事,时鱼一时也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叔叔一定对你很好,”然后柳丰登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你这些衣服都是你叔叔给你买的吧?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叔叔。”

“嗯,我叔还给我带了好多吃的呢。”时鱼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和新交的好朋友分享。

“老师!凭什么他们不用劳动啊?”旁边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丢下锄头不干了。

其实这劳动本来也不是强制的,学生们劳动的成果也大多会让他们带回家里去,因此无论是学生还是家长都很满意这一点,然而现在出了这么两个不干活还吃糖的,简直太欺负人了。

“那,你也吃糖?”时鱼终于觉得吃独食似乎不太好,就把兜里的糖都拿了出来,想要和大家一起分。

“谁稀罕你的糖了?”那男生一把拍掉了时鱼捧着糖的手,还顺带推了时鱼一个踉跄。

梁子好像更大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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