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喧嚣尽数揉进了男男女女们的欢欢笑尔中了。人人车车人人房房，以前的人们喜欢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社会现状。其实他们所认为的社会现状都只是眼里能够看到的。

然而在夜里，大多数都是他们看不到的。

就比如现在在一个小胡同里。

易秋扯着薇尔怀特的手往里面走。而薇尔怀特则是眨巴着对比差异十分明显的双眼，看着他，一刻都不转移视线。

远离了人群后，易秋一把把薇尔怀特按在墙上，直视她的双眼，咬牙问:“你到底要怎样！”

薇尔怀特微微张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四目相对。

易秋眨了眨眼。

薇尔怀特跟着眨了眨眼，稍稍偏了偏头，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

易秋瞧着她的样子，很是无奈，闷哼一声蹲在地上，捡起一根烤肠签子无力画圈。

“我只是相当个普通人……”

薇尔怀特赤着的两只脚脚趾微微紧了紧，她轻轻向前迈了一步，又眨眨眼，双眼之中泛过一丝涟漪。

她低了低头，缓缓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蹲在地上的易秋的额头。

感受到额头的温凉，易秋抬起头看去。

看到颤颤巍巍路灯之下，她嘴角含笑，像天使一样……

不！她本来就是天使……

一个亲手折断自己所有翅膀的天使……

一个一半是似水温柔，一半是似火热情的天使……

“她在安慰我？”

易秋站起身来，薇尔怀特的视线跟随他抬起。

他想了想问道:“我们认识？”

薇尔怀特眨了眨眼，让易秋不知道她的答案。

“你不会说话？”

她又向前一步，牵起易秋的一只手，在他手心写到:会，但是不能！

易秋压低眉毛问:“莫非你一开口，全世界就会灭亡？”

薇尔怀特眨了眨眼，微微偏头，眼里充满疑惑。似乎是不明白易秋在说什么。

易秋皱了皱眉，嘀咕道:“小说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想了想，他又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薇尔怀特摇摇头，在他手心继续写：不知道，但有一种力量告诉我应该跟着你。

她写得很慢，但易秋还是耐心等待着，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她的手温度有些低，虽然不至于是冰块，但能够感觉到显著的温差。在这夏日里，这样的手指在手心划动，感觉像是温凉的玉石。

“力量？什么力量？”

她一笔一划写到：爱！

易秋抽回手，无奈说：“我们才见过三次面好吗，何况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能谈什么爱。”

她看着易秋皱眉使劲儿地想着什么，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易秋无奈叹息一声。心情有些复杂。

“我只是想多看一下这好久不曾见过的21世纪了。”

如果他不想玩这个梦境的话，随时都可以退出去。他只是比较喜欢这个梦境所处的时代。

身边跟着一位天使的话，很影响他出去浪的。鬼知道会不会有个大家纨绔看到薇尔怀特后，非得上来跟他装个逼……

他希望这个梦境是都市生活流，而不是都市装逼打脸狂拽酷炫流。

瞧着薇尔怀特这个样子，易秋心想她该不会碰到了最烂俗的桥段了——

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