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旭杰嘴角微微上扬地解释道:“这副话是德国艾福思大师的童年时期的得意之作,虽然市面上只值七百万美元,但换算过来也将近三千万人民币了。”
“本来想着自己收藏的,现在只能拿出来做贡献了。”
孙远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他问道:“这也是美术馆里拿的吗?”
钟旭杰腼腆地一笑,摸了摸头才解释道:“那天从‘画家’手里买了那幅《黑板》,我研究了半天发现他画的还真不错,又想起画廊里还有一副也是展览会里的作品。”
“就趁着出去买包烟的时间,回头把那幅画的赝品也买了回来。”
“从美术馆溜出来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把真品给掉包了,一时半会应该不至于被发现。”
梁赋也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指不准运气不好就被人逮住了。
他眉梢挑起,然后对着祁小狗说道:“先去云南把。”
“云南?”
“为什么?”
大家都很是好奇地朝着梁赋望了过来。
梁赋并不准备告诉大家真相,只是轻声道:“听说最近云南的假钞闹得风风火火,看看我们的魔术师能不能给我们变点真的出来。”
“呦,有点意思啊!”
孙远也是乐悠悠地摸出一根烟。
……
美术馆里闹哄哄的很是热闹。
许多艺术画作的鉴定专家齐聚一堂,都在检查着其他的作品是否存在掉包的情况。
毕竟出现了这种事,谁也不敢马虎大意。
“徐老先生,你看这画怎么样?”
“气韵流畅,笔锋有神!”
旁边一位带着老花眼镜,拿着放大镜的老爷子也是笃定地判断道:“这应该是真作,我从未见过有仿品能够达到这种精细水平。”
“……”
大抵过了三个小时,鉴定专家们总算是慢慢地散去。
一位业界显赫的老前辈,留着白发须须地从美术馆里走了出来,专职司机已经在外头候着。
司机看模样也不过是二十七八,他笑着下车给老人家打开车门,搀扶着老前辈上车,然后顺口地问了一句:“还算顺利吧?”
徐老爷子笑叹了一声:“唉,真的是闹笑话,差点就被偷了。”
啪的一声。
车门关上,司机小伙回到了驾驶位上,然后慢慢地启动车子。
他故作轻松地问道:“我听画已经找回来了,其他的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徐老爷子眯了眯眼嘀咕道:“就是那副雪景图,我印象中第一次见的时候是有瑕疵的,这一次硬是没挑出来。”
司机小伙顿时就打趣道:“哎呦,您老也就别勉强了,可能是记错了。毕竟那么专家在场,这不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徐老爷子恍然地仰头笑了笑,挥手道:“走吧走吧,估摸着可能是真的记错了。”
“老了啊,记性不太好!”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路上,拐了个弯便消失在了美术馆外头。
自然没有人能够猜到,在艺术画仿制大师中声名远扬,赫然有名的“画家先生”会在这里出现。
并且为权威级别的徐老先生担任司机,全程接送出入。
这赫然又是另一个传奇人生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