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你都这个岁数了,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同时,铭天也在抬高自己的身价。
别人要帮忙就帮忙,还是无偿的,即便对方是大佬也不行。
铭天是在告诉萧薛强,我可没有赖上你的意思。
铭天这句话,放在任何场合都是无礼的,甚至是不识抬举的。
但放在这个场合,却是最恰当不过的。
萧薛强没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我真的老了,没想到居然会连这点小规矩都忘了。
而且,萧薛强也是人中龙凤。
他不得不惊叹,铭天这句话里,居然有三重含义。
如果不是一定档次的人,是绝对看不穿第三层含义的。
那就是萧薛强的回答。
“铭总别这样说,我知道,铭总在生我气,可铭总也别放心上,最近我是真的忙,你看,这不凑巧吗,咱们车上也可以谈谈铼的事儿。。”
是的,这就是第三重含义。
如果萧薛强的回答,是以现金补偿铭天,那么铭天绝对会扭头就走。
前两重含义,铭天已经表明了自己不想无偿的帮你,不想被你雇佣,如果你再用现金补偿……
说明你不会做人不说,你的公关能力也不过如此。
你以为是和当官的谈生意吗?他妈的一边吃饭,一边还要在餐桌下面递红包?
这种low逼行为也就那些个,就像家里有人生癌症缺钱花的基层小贪官才做得出来。
“行。”
铭天满意的笑了笑,上前接过了萧薛强手中的车门,一只手放在了车顶,为他掌门。
而铭天,没有跟萧薛强一起坐在后排。
而是走到了前面,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商场规矩多如牛毛,真的统计出来,恐怕比刑法和宪法加起来都要复杂。
包括开车门,掌门,坐车的位置,上车顺序,座位坐法,都大有讲究的。
铭天这一套流程,里面的讲究说出来,没个两三千字都说不完。
这也让萧薛强不得不再次审视铭天。
不光拥有极高的公关能力,还具备最顶级总裁办的业务水平。
这个少年……
“铭总,您对于我们企业的事,有什么看法?能不能说来听听?”
萧薛强坐在副驾驶后座,很是满意。
因为铭天上车后,就挪动了位置,尽可能的给身后的萧薛强提供了更广的空间。
铭天笑着,转过半个身,对萧薛强说道:“我觉得,这个时候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听证会上,对了,听证会什么时候开?”
这小子,连骄童银行对我们企业的撤资都料到了吗?
萧薛强有些无法遏制内心的惊讶:“十月十五。”
“还有一个月吗?”
铭天点点头。
本来,对于骄童银行撤资一事,铭天也是猜测,现在看来,自己猜对了。
萧氏矿产虽然经营困难,但绝非砧板之肉,任人宰割。
想吞就吞,你以为萧氏矿产是什么?
必须先削弱萧氏矿产才行。
而且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萧氏矿产打压到谷底。
冠珠!
是一个企业来自生存的关键。
这是一个概念,冠珠可以是一个部门,可以是一个技术,可以是一个人。
企业在无路可退的时候,会选择出售冠珠自保。
金龙的目的是进行下游整合,不是帮助东陵排除竞争对手。
单纯的收购竞争对手很简单,打到破产就行了,冠珠有则最好,没有也无伤大雅。
毕竟目的仅仅是干掉对手,得到更多的市场份额。
而下游整合不一样,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目标必须保留冠珠,否则……
收购一家没有冠珠的企业,等于整合失败!
也就是说……
铭天的大脑里,牛克镰,凌天志,严润辉的这场游戏全貌,已经浮现。
“萧总,我收回我之前那句话。”
“哪句话?”萧薛强微微一怔。
铭天说道:“我说你去骄童银行是浪费时间,是我以为牛克镰已经收买了锦秀分行长,但现在我可以断定,被收买的只有严润辉,锦秀并没有,我们可以去。”
“噢?”
铭天的话瞬间为萧薛强带来了希望:“铭总的意思是,我们去拆穿严润辉吗?”
“不。”
铭天的脸色,此刻微微阴沉。
“没有证据反而会被严润辉倒打一耙,这次去,是为了先摸清对手的底,我有一件事想要确认。”
“确认什么?”
“确认一下……你的公司里有没有内鬼!”
铭天的双目,点燃了猩红的光泽。
萧薛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个眼神……
这穷凶极恶,宛如恶鬼般的眼神。
萧薛强这辈子只在一个人脸上见过。
牛克镰!
“萧总,咱们都是明白人,这里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做场交易如何?”
铭天这时候说道:“我保你的企业活下来,你要以一年10吨的量,帮我消化掉我的铼,如何?”
……………………
现实中,萧薛强这种大商人绝对不会因为你公关比较牛逼,就邀请你一个陌生人陪行。还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