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啪。
伴随着捏碎饼干一样的脆响。
肯尼斯因落枕歪成90度的脖子当场归正了。
原本痴呆满满的五官,当场变成了:出差提前回家,却发现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的表情。
“我说过了,一把牌就治好你的落枕。”
铭天默默的收回了一袋金币的赌注。
现场鸦雀无声。
直到三秒后,肯尼斯这才暴走般的一拳头锤在桌子上。
“妈的,你会不会玩啊?屁胡截我的大四喜?!有没有搞错啊?!”
“副团长冷静啊!他可是铭天大师啊!”
“截胡没办法的啊!牌品就是人品,副团长冷静啊!”
这还真不是牌品问题。
眼看着肯尼斯对自己发飙,铭天无动于衷。
截胡本来就不爽了。
更何况屁胡截他大四喜。
这种事放任何人身上,怕不是都要跳楼了,他就算现在掀桌子,铭天也不会怪他。
因为……
一把牌把对手打到精神分裂的爽,只有打麻将的人才懂。
整整用了五分钟。
肯尼斯才冷静下来。
他重新坐上位置。
孔子曾经说过。
截人大四喜等于杀人父母。
麻将,上了桌就要放下恩怨,下了桌也要放下恩怨,这才是重点。
此刻,只要这场麻将还在继续,铭天就不是恩人,而是仇人。
恩情,等下了桌再说。
肯尼斯虎视眈眈的瞪着铭天。
这一次,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下一把!
赌上我雀魔之名,一定要报仇!
肯尼斯引爆了自己所有的狂气,开始了第二把……
然而…
然而……
然而…………
“胡!大三元混老头混一色四暗刻五花!149番!”
“截胡,屁胡,0番。”
肯尼斯:“。。。”
“胡!清老头门前清三暗刻不求人六花!108番。”
“截胡,屁胡,0番。”
肯尼斯:“。。。。”
“自摸!四花十八罗汉岭上开花海底捞月!现在老子自摸,看你还怎么截胡?!!!”
“噢,不好意思,你最后杠八万?我抢杠,胡,你们抢杠不算番,那我还是屁胡,0番。”
肯尼斯:“。。。。。”
“我的十三幺十三面听已经完成了,而牌河里一张幺牌都没有,这次我不食胡也不开杠,我纯拼自摸!我不信你还能截?!”
然而……
铭天还是推翻了自己的牌。
“自摸,还是屁胡,0番。”
肯尼斯:“。。。。。。”
…当天傍晚…
马蹄铁骑士团钟楼下方围满了人。
铭天对着钟楼顶端,担忧的喊:“肯尼斯,你下来吧,我保证再也不屁胡了。”
四层楼高的钟楼上,像碇司令一样坐着的肯尼斯。
原本光鲜亮丽的金发此刻变得全白。
一下午,肯尼斯的面容仿佛老了二十岁。
整个人更是像褪成线稿一样,呈现出一种沧桑的黑白色。
他眼中含着泪,望向下面担心自己的铭天。
带着哭腔,他的呐喊响彻了整个马蹄铁骑士团:
“我不信,除非你立字据!”
肯尼斯这个雀魔,铭天不得不说,名至实归。
他永远能摸到好牌。
一下午牌里,大四喜他居然能摸到4次,百番牌型少说二十回。
但是啊……
很可惜,肯尼斯。
铭天对肯尼斯表示深深地同情。
你不知道我可是被称之为屁胡狂魔的男人。
想当年,铭天打了一天麻将,用屁胡截了人八十多把,结果三家提着西瓜刀,追着铭天砍了三条街,铭天这才金盆洗手,发誓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
肯尼斯,你说你好端端的装什么逼呢?
听说从钟楼下来以后,肯尼斯整整一周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