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仪的脸又是青一阵紫一阵,那双眼睛又迷茫了,一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整个脸又陷入了苦涩郁闷之中。
“哈哈哈哈!”公主一声大笑,瞧了他一下太平,才说:“上官老师有话直说嘛,咱们谁跟谁啊,我现在已是寒哥哥的王妃了,老师想说什么就说吧,可以直言不讳!嘿嘿,我才不跟你计较呢;哥哥,咱们就让上官老师说嘛,咱们难道还怕他说话不成?哈哈,老师毕竟是老师,无论你说什么咱们都不计较,你就当咱们是学生,老量随意指教就行了,咱们辩论一下也可以,嘿嘿!”她实际已发出来挑战了!
上官仪又看了他们一下,才说:“那,公主殿下,小寒,老师就放肆了一回了,你们怎可如此?你们是堂兄妹,你们这样做,有违人乱,毫无羞耻,你们肯定要被天下人耻笑的!如此,小寒,你还可以又什么大作为呢?又怎么能够到哪啦呢?”
太平公主和小寒对视一下,才笑了:“有件事儿咱们还没告诉过上官老师,不过,老师听了肯定要大为震惊,而且,将会更加愤怒,不过,我觉得还是告诉老师的好,免得你不痛快;只不过,听了之后,老师要是敢往外乱说一个字,本公主就不念师生之谊了,你们全家就将诛灭九族了;那就是:我和寒哥哥,不仅是堂兄妹,更是亲兄妹,寒哥哥也是父皇的儿子,他是父皇和青云庵中那位太子妃所生的!”
“啊!真的的?”闻言,上官仪的脸又是一阵苍白,胸口顿时犹如椎击,跌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了,整张人又陷入了迷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又是真的?可,他们是亲兄妹,怎么敢结为夫妇?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好半天,他才说:“你们,你们怎可如此?哎,作孽,啊,作孽,寒儿,太平,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爱寒哥哥,他也爱我,如此而已,一阴一阳为之道嘛;老师,你那一套是也孔夫子胡乱弄出来的,无非是束缚咱们而已,再说了,我和寒哥哥并不全信你那一套,不是传说中女娲娘娘就嫁给了自己的哥哥?那么,这又算什么?难道,女娲娘娘也错了?”
闻言,上官仪的脸又震惊了,那双眼睛又失神了,心下揣测:这丫头辩才果然了得,看来,自己又不是对手了;而小寒还没开口呢,他又会怎么说?
想到这里,他又信心不足了,长叹了一口气,才说:“好吧,这事儿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你们父皇母后都不管了,我管它干什么?只是,这薛丁山、樊梨花夫妇,你们又打算怎么办呢?你们最后又将如何处置呢?”
这时,太平公主的脸色严肃了,那双眼睛像剑了,想了想,才说:“老师你怎么看?你觉得薛家算忠臣孝子吗?嗯!”她的脸色越来越严厉了。
上官仪的神色又慌张了,那双迷茫的眼睛又不敢看他们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再没主意了!
“我知道,在上官仪大人的眼中,薛家干什么事情都是对的,甚至,薛刚杀了我贤哥哥、伤了我旦哥哥都是对的,是不是?你们总是很有道理嘛,而且,向来理直气壮得很!”太平公主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了。
上官仪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才叹道:“哎,那小子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可,二圣也不是已将薛家满门抄斩啊!”
“哦,上官大人真是厉害了,你竟然敢这么看?好,好得很,就这是我大唐的忠臣说出来的话,请问上官大人,你是咱们大唐的官啊,还是薛家的官啊,嗯!你忠于咱们大唐李家啊,还是忠于薛家啊?”太平公主一声高过一声了。
上官仪的脸色更苍白了,却仍然抗辩:“可他们是功臣之后嘛,皇上皇后娘娘不该随意处置他们,这不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吗?”
“哈哈,上官大人,仅凭你这一句,我就真想将你千刀万剐、诛灭九族!哼!”太平公主大笑道:“你们这些满朝文武都是些什么东西,拿着咱们朝廷的俸禄,尽干些伤害咱们皇家的事情,还自以为替天行道、主持正义,是不是?咱们家贤哥哥就该死?旦哥哥就该被薛刚阉了?你们满朝文武还要在那里得意洋洋看笑话,咱们皇家还不准说一个字,处理任何一何谓的‘忠臣’,是不是?”太平公主的眼睛几乎像剑了,直插上官仪的心窝。
“啊!”上官仪又震惊了:她怎可如此?难道,李家就已没一个好人了?
太平公主瞬间就读懂了他的想法,又冷笑一声:“上官大人,如果你真是这样看法,你真的罪该万死了,你们这些大臣,说到底,就是一群窝囊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还在朝廷上乱嚼舌根!看来,上官大人的书真的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果不是看在婉儿的面上,要依本主的心情,今天就宰了你!”
她越说越激烈了,显然,早已不将上官仪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