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想考太平啊?那,太平,你不妨说说看,寒儿,你也听听,太平丫头说错了,你补充!”武媚娘一听,来精神了。
太平公主笑了:“我大唐正值太平盛世嘛,这周边的形,主要是突厥常给咱们麻烦,当然,西南的吐蕃也有时犯边,至于东边的高丽、扶桑,基本已臣服我们了;似乎目前咱们较为安全;不过,这突厥始终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折服他们才行,俗话说‘打鸟先打头’,咱们把突厥征服了,咱们大唐就安稳了;这就是太平的浅见,当然,依寒哥哥的意思,是要用商队去征服突厥、吐蕃、还有西方更远的国家!”
袁天罡一听,不觉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平公主会说出这番话来,事实上,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小丫头,只不过得了皇上皇后娘娘的恩宠罢了;没想到,这丫头的见识竟如此精辟、独到,难道,真是天意?大唐就着落在她们二人的上?
“袁先生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咱们太平公主说错了?袁先生有什么高见?”武媚娘的眼睛又开始闪烁了,显然,不以之为然。
袁天罡一听,赶紧表态:“不,不,不,太平公主太厉害了,她的见识真是高超啊,臣万万没想到,太平公主竟是如此之高明;我原先还以为她是仗着小聪明,得了皇上皇后的恩宠,才恩威天下,没想到,公主无论见识、作为、胆略都堪称百年罕见啊,这真是我大唐之福啊!”说完,脸上竟是一片钦服之意。
“哈哈哈哈!”武媚娘一听,得意地笑了;高宗李治的脸,更红润了,那双眼睛也充满了得意,似乎太平公主正是他们的骄傲,现在,他越来越以太平公主而自豪了。
“嘿嘿,袁先生,太平不敢掠美,这是我寒哥哥的功劳,当然,也有婉儿、雪儿的引导,总之嘛,咱们太平府什么人才都有,哈哈,我是叨了他们的功了!”太平公主这回才真正得意了,显然,以拥有天下间最优秀的人才而骄傲。
袁天罡更是佩服,赶紧起一礼:“没想到太平公主的襟竟如此之宽阔,比男儿也不妨多让,又有小寒王子的教导,公主下英明,奴才佩服!”
他已数次在二人面前自称奴才了,难道,其间真有什么深意?
武媚娘一听,眉开眼笑了,整张脸都透着光芒,显然,袁天罡的话打到了她的内心深处;好一会儿,她才说:“袁先生,太平资质不错,又勤奋好学,而寒儿来了,她更是如虎添翼,她们两个联起手来,只怕真是无人能敌;也许,能让她们两个头疼的,就是他们的皇儿了,哈哈!”她已不经意地透露心中的算盘了,偏偏无人注意。
但韦香儿一听,却皱眉了,显然,已上心了,却不敢乱说一个字!
上官婉儿的心思更细腻,皇后武媚娘的意思她早就清楚了,心下却无嫉妒之心,也替两人欢喜;她美目顾盼之间,各人的心态已在她脑中转悠,心思她也摸了个七七八八;看见韦香儿的脸色,她顿时留意了,不觉暗叹一声。
“婉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看法?这天下事儿也在你的脑子里嘛,对于太平的看法,你也可以提出不同的看法嘛,咱们集思广益,思考得越周详越好;再说,这商业的事儿,不是由你们在思考吗?南宫明也要靠你们去推嘛!”武媚娘仍一脸得意,显然,在规划新的路线图了。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瞧了武媚娘一眼,才颇有深意地说:“皇后娘娘,这生意的事儿,我是不懂了,主要由南宫兄妹在玩,当然,我和雪儿会帮助寒哥哥看好他们兄妹的;只是咱们寒哥哥和太平公主这趟要去突厥,我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危险?不如,天师你老人家给看看,免得我们担心吊胆地过子!”
她最担心的是小寒有时候喜欢逞强,而太平公主又一向以他为念,同时,又毫无顾忌,这在大唐还好说,他们有尚方宝剑嘛;突厥就不一样了,人家兵强马壮,他们单枪匹马,如果两人子上来了,不明所以,说不定要吃大亏!
“这倒值得考虑,天师,咱们婉儿大人要考你了,如何?寒儿、太平此番出行有没有危险?咱们要不要调jūn_duì陈兵布防?”武媚娘也不觉皱眉了。
高宗李治更是一声叹息,那张脸又愁容上来了,这正是这几天他睡不好觉的原因:儿行千里母担忧?做父亲的也不例外,更何况,这回是他最疼的一双儿女亲赴险地!
袁天罡已开始拨弄指头了,不停地摇头晃脑,看得人们也紧张起来。
小寒倒无所谓,一边品酒,一边享受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的温柔,突厥的事他心知肚明:颉利嘛,就那个德,欺软怕硬,只怕他们打掉了他的威风,所有的事就好办了!
终于,袁天罡的手指停了下了,那张脸也停下了晃动,笑了:“皇上皇后娘娘请放心,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他们会大获全胜的,而且兵不血刃,赢得突厥人的尊重的;只是,这回王子下、太平公主去突厥的时间可能有点长,要半年以后才能回来!”
“嘘!”高宗李治先自长舒了一口气,才笑了:“好,好,好,好得很,太痛快了;那寒儿、太平,你们就去突厥吧,咱们先给你们准备好庆功宴;回来,咱们大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