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顿了顿,略作思索,武元庆赶紧表态:“是是是,太平说得对,薛家就是一窝反贼,竟然敢伤及皇子,本来就该诛灭九族;太平放心,咱们武家是绝对忠心的,我们会效忠二圣和二位殿下的!”
“是是是,公主放心,咱们一定忠心不二!”武元爽也赶紧说。
太平公主这才稍稍放松了颜色,却又接着说:“之所以跟两位舅舅说这些,主要是咱们还有大事儿,所以,三思大人要管好jūn_duì,总之,jūn_duì不能乱,谁搞乱了jūn_duì,咱们也必定重重惩治;我和寒哥哥还有大事儿要办,听说突厥陈兵三十万,居然想强迫本公主嫁给他们那个太子;哼,他们也不掂量掂量,咱们大唐是何等强势,就凭区区突厥也敢来逞威风;所以,本公主和寒哥哥将亲自出马,我们夫妻二人外加梅儿姐姐,我们三人将去踏平突厥,给突厥人一点颜色瞧瞧!”
“啊!”此言一出,武家又是一阵大惊!
“太平,使不得,寒儿,你们不能去突厥;大不了,让三思率军北上,咱们跟突厥人打一场,灭掉他们的气焰!”武元爽已面如土色,一脸震惊状,显然在替二人担心了。
武元庆听了,也是一惊,赶紧附和:“是啊,太平,不如让三思代你们出征如何?两位殿下何必亲临险境呢?如果有什么意外,臣等如何向二圣交待?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两位舅舅,就突厥人的那点德性,咱们还没放在眼里呢!嘿嘿,我在突厥呆过,知道他们的底细,我之所以要和太平、梅儿亲自去打击他们,就是要用最微小的代价去征服突厥;如果咱们大军去了,双方打起来,肯定死伤无数,而且,老百姓的伤亡只怕更大;所以,咱们就轻车简从,就我们三个人去,咱们征服了突厥,南宫明会和他们做买卖,咱们还指望着发大财呢;哈哈,两位舅舅果然忠心,咱们心领了,不过,不必替我们担心,安心在长安等咱们的捷报就是了!”小寒踌躇满志地说,看那样子,几已胜券在握,哪将突厥放在眼里?
太平公主一瞧,更是心醉,不觉亲了亲小寒,才笑道:“瞧见没有,这就是我哥哥最迷人之处,本公主相当之喜爱,哈哈,哥哥威武!只是咱们走了,这长安的事儿,就靠霜霜和三思表哥了,凡事你们要商量着办;尤其是大事,必须会同婉儿、玉儿、雪儿共同处理,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则,武三思,你明白吗?”
“是,谨遵公主殿下旨意,三思明白,一定配合好上官大人和凝霜妹妹的!”武三思赶紧允诺,一脸真诚,生怕二人不高兴、不相信似的。
小寒笑了,这才主动举杯:“那,太平,咱们就敬敬两位武大人吧,三思大人、霜霜,请!”那张唇已在武凝霜脸上亲吻了一下,才饮了酒。
武元爽一见,自然愉快,心中的愉快完全形于色,眼睛更闪动着光芒:看来,霜霜真是出息了,居然当了统领,又得了小寒的欢心,这真是武家的大幸事啊;看来,她似乎比三思更得圣心了!
他笑了,那老脸竟光辉灿烂了,高声道:“嗯,好,那咱们就在长安恭候两位殿下的佳音了,只是,长安方面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啊?”
“小舅舅想准备什么?不如说来听听,咱们大家一起合计合计嘛,反正现在长安城的防务已由寒哥哥和他的娘子军管理了,jūn_duì三思表哥也有份称,咱们就商量商量吧!”太平公主笑了。
那双眼睛已在武元爽的脸上不停扫视了,竟看得他心里发毛,不知道这个小祖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说:“公主殿下,我是想前番才出了薛刚打杀太子贤的事情,你们又要出征了,这长安会不会再出现像薛刚这样的混小子?咱们可不能重蹈复辙了!皇家经不起折腾,咱们也经不起折腾!”
此言一出,小寒不觉上心了,和太平公主互视一下,瞬间就懂了对方的意思,两双眼睛又情意绵绵了,小寒放在她腰间的动作又开始了。
上官婉儿一瞧,知道这又犯浑了,就赶紧提醒:“寒哥哥,舅舅的意见你明白吗?难道,还要他再说一次啊!”
“是啊,寒哥哥,你什么意思嘛?你不说,我们怎么办事儿?趁大家都在,你和太平公主拿好主意啊,免得到时我们又手忙脚乱,弄得一团糟!”说着,武凝霜已暗中踹了他一脚。
小寒这才一省,却仍紧搂着太平公主,亲了一下她,才说:“这事儿嘛,要先听三思大人、霜霜的意思,三思大人原先是禁军统领嘛,肯定有经验,再说,我也想听听为什么薛刚会逃出长安,这事儿很奇怪,三思大人不妨仔细说说!霜霜听了,思考一下,看看漏洞在那里,咱们好补救!”
这招借力打力,恰到好处,一下,就打在了武三思最痛的地方: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的失职了,至少,在调配人手方面,他已犯下错误了;而皇上皇后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已算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