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果然薛刚浑一颤,几已坐不稳了,随即,号陶大哭起来。
太平公主正要劝他时,小寒却拦住了:“肯定是这小子惹的祸,让他哭吧,但愿长安的况不要太糟糕才行,也不知秦家怎么样了?有没有卷进去?这小子把天搞塌了,太子都敢杀,混蛋之极!”小寒不劝,反而开始狂骂他了。
那薛刚闻言,更是大痛,又哭得死去活来了,整个人更没精神了,仿佛,泪水将是他生命的主题了,这道枷锁已将他彻底锁住了。
待他哭得差不多了,小寒才将他扶稳坐好,叹了口气,说:“说吧,小子,别像个娘们儿,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太子杀了?又把皇子旦阉了?薛家又怎么被满门抄斩了?为什么弄得如此悲惨呢?”
闻言,薛刚又是一阵羞愧,那张脸又低下去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说:“对,小寒王子说得对,是我惹出来的大祸事,我在四月初八的马球比寒中,因为不服太子贤的蛮横,一怒之下,将他打死了;高宗皇帝一下就被吓昏了,听说不省人事了!武媚娘立刻将薛府抄了,听说要全部斩杀;我为了救家人,所以抓了旦皇子,要挟武媚娘,谁知她毫不在意旦皇子,竟将我家满门抄斩;我一气之下,就阉了旦皇子,逃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阉旦呢?你小子疯了,这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嘛,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你还不如杀了旦呢,至少,还报了一点家仇,你如此羞辱他,为什么?”小寒不解地问。
薛刚一听,那张脸更红了:“我要你们李家断子绝孙,所以,算了,不说了,总之,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一说,小寒顿时明白了:原来,竟是因为太平,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喜欢太平,居然心理变态到伤害旦的上了!
“哥哥,该怎么处置这小子?押回长安,还是就地正法?这小子太坏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要不,咱们也把他阉了,给旦报仇!”太平公主一听,不觉怒了。
小寒想了想,才说:“太平,这事儿咱们商量着办吧!小子,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啊?也想阉了我,是不是啊?”小寒说着,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薛刚更惭愧了,那张脸几乎已落到地上去了;显然,小寒之言,正中他的下怀!
“哥哥,我不想听了,我阉了这小子!”太平公主一听,就想动手了。
小寒却赶紧将她拦住,才说:“你小子真够混账的,你们薛家逃出来几个?黎山前辈不是在长安吗?应该保出来几个吧?”
“听说薛涌、薛强、金莲都跑出来了,所以,咱们薛家还没完,肯定跟你们李家斗到底!”薛刚突然抬起头,一脸坚决地说。
太平公主一听,竟笑了:“就凭你小子?算了,一会儿我就把你阉了,小东西,没尊卑就算了,还一脸龌龊相,以前我们真是高看你了!自己惹了祸,一走了之,让你的父母顶缸,你小子真是出息了,笑死人了!”
她一说,薛刚又低头了,再也不敢抬头了;看来,一直被太平公主打压惯了,已形成了条件反!
“好了,薛刚,薛兄弟,抬起头来做人吧!错了就要改,错了就要认账,男子汉嘛,要有担当,哪能像丧家犬一样乱咬人啊?好了,咱们还打嘛,不打的话,咱们喝酒,一会儿,你逃命去吧!真是个混球,打马球都能打出这么大的祸事,不就是球赛吗?输了,你能掉坨啊,蠢,比猪还蠢!”小寒不觉叹息了。
太平公主一听,不高兴了:“哥哥,不阉割他了吗?我还想玩他呢,嘿嘿!”
“算了,他们薛家已被满门抄斩,也算是对贤有所补偿了,只是,宫主、黎山前辈都在长安,即便薛丁山要一命陪一命,那梨花师姐也应该没事儿啊!她应该是安全的,咱们回长安再说吧!薛刚,像个爷们儿,别再犯糊涂了,自己去找安之地吧,想灭我们李家,嘿嘿,没那么容易!”小寒轻蔑地笑了。
太平公主一听,顿时高兴了:看来,这倒是好事儿,哥哥准备扛上了,就看他怎么扛?要不要怂恿他当皇上呢?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放光了,笑了,随即说道:“薛小子,你吃好了就滚,下次再见面,希望你别太难看;哼,我哥哥随便一根指头,你就完了,哈哈!”说话间,她又笑得花枝乱颤了。
又看呆了小寒,当然,也看呆了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