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了一会儿酒,高宗就没精神了,武媚娘赶紧吩咐太平:“皇上累了,你去叫寒儿来,你和他先送我们回去,一会儿再回来陪你几个哥哥喝酒!”
“是,儿臣知道了!”果然,太平公主马上拉着小寒来送他们回太平公主府了。
车上,高宗李治仍是一脸不解,说:“咱们这个太子啊,真的不知所谓,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寒儿,你觉得他还有希望吗?”似乎小寒的态度很重要似的!
“父皇,儿臣不知道,也许,太子弘不当太子会过得更开心一些吧!”小寒不由得说了实话,他真的很同太子了。
高宗并不惊讶他的回答,又问太平公主:“太平,你觉得呢?”
“弘哥哥不是当太子的料,他活得太累了,那个位置他坐不了,我看见他那个样子也不好受;他瘦了几圈了,我看,他快被他自己给bi)疯了,也许,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太平公主也实话实说了。
“媚娘,你说呢?”高宗李治又问。
武媚娘瞥了他一眼,才说:“皇上,事是明摆着的,正如寒儿和太平说的,他太累了,太苦了,我都同他了;他不是不想做事,是他根本没那个能力;唉,都说太子是今之储君,明之皇上,可他那个样子,哪里担得起天下来?算了吧,皇上,最好,换个太子吧!不当太子了,没准弘会过得更开心一些,他现在简直就是半个疯子了!”
“是不是我们给他的压力过大?他承受不了?要不,再给他机会,再试试?”高宗仍不想放弃。
武媚娘笑了:“那就看看吧,哈哈,看看,也许,我们看错他了!不过,按婉儿的汇报,太子的门客东方亮可在磨刀霍霍了,我们得有防范措施,免得被人家一锅烩了!”
“啊!难道,太子还真有谋反之心?莫非,非废他不可?”高宗李治顿时大惊。
武媚娘又温柔地笑了,又说:“皇上,你说呢?他无能,而那个东方亮想当曹cāo),哈哈,自以为聪明着呢,太子嘛,只是他的一个借魂幡而已!”
“唉!这个太子,难道,我真看错他了?”高宗李治再次疑惑了。
武媚娘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皇上,现在废除他,你是救了他,再让他错下去,只怕就真是要谋反了,哈哈,那个东方亮不是省油灯,他打着太子的旗号,在四处收买江湖人物呢;幸好,咱们有寒儿在,有剑圣在,有太平在,他能搜罗的只是些虾兵蟹将而已!哼,可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了!”
“好吧,按你们说的办吧,不过,等寒儿初八的大婚之后再说,如何?总不至于这两天就废他吧,再等等!”高宗李治说。
一时间,人们都不再说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已到了太平公主府,小寒赶紧将他们扶下来,送他们进去休息了,才退出来,又和太平公主一起回酒楼了。
“没想到,咱们这个太子就这么完了,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唉,寒哥哥,你真不想当太子,甚至,做皇上吗?”太平公主忍不住又问了。
这时,她已趴在他怀里了,懒得动都不想动,脑子也不像动,整个人似乎有些伤感了!
小寒想了想,才说:“对太子弘来说,肯定是好事儿;但对于大唐来说,也许是坏事,就看父皇母后怎么抉择了,只要贤、旦、显不要出错,也许,就是大好事儿了!太子弘真担不起来这大唐天下的,退下来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能快乐一下;否则,只怕没几天,咱们这个太子就要疯了!”小寒遗憾地说。
回到酒楼,他们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太子,只见他满面风,不停地敬来敬去,那张脸红红的,眼睛散发着光芒,举手投足间俨然一派天子作风,那神采,似乎可以飞到天上去了!
两人不觉大惊:他这是怎么了?在皇上皇后面前像绵羊似的,在兄弟姊妹面前,又变成了狮子、老虎了,看来,太子真的不简单!
他太会演戏了,那么,刚才他在故意掩饰什么呢?不觉间,小寒和太平公主不觉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太子真的有谋了,而且,是大谋!
看来,他们都被骗了,幸好,他的演技还不算太高明,终于露出来马脚了!两人又不觉对视一眼,又都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铤而走险,只怕死得更快!
再看其他三个皇子,也不简单:贤居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以太子马首是瞻了;旦则一脸微笑,似乎在看戏,等着喝彩;至于显,不闻不问,举着酒杯,不停地喝着。
看来,都有心思了,两人一见,又都摇头了!
两人只得再陪他们饮了一会儿,就散了,然后,送裴映雪、南宫月回了裴家;回来,再和几大美女回了太平府,一场酒宴,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