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子顿时就神采飞扬了,似乎一切又都没发生过了;赶紧拉过两人坐下,又吩咐下人上了酒菜。
直到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要款待两人,似乎太平公主的教导,早已被他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看来,这个太子真是健忘啊,什么都记不住,他会是个好皇帝吗?
裴寂已在心里不停审度,慢慢的,他的脸上竟露出来失望之色,随即,又赶紧掩藏了,作出一副欢欣状:“太子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好,好,好!”
太子弘闻言,更高兴了,不由得得意地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父皇母后会喜欢太平公主了,原来,她最懂他们的心思;看来,我还得充分利用我这个妹妹,争取把这个太子位置坐得稳当点!”
真是口无遮拦,这种话也是能轻易说的?再说,太平公主教了你那么多,你又记住了几句?再说,早上你还干出来那种羞辱她和上官婉儿的事,她们不整治你就算不错了?此时此刻,你还想利用她?那不是做秋大梦吗?
裴寂想着,不觉又摇头了,却又不得不再度规劝他:“太子下,既然太平公主说得对,那你为什么不照她说的去做呢?唉,太子,凡事要从小处入手,别尽想那些没影儿的事,不如,你最近就把灾民的事搞好了吧,然后,我们再在朝堂上夸赞你,如何?”
“是是是,裴大人教训得是,弘受教了!有空请裴大人、小寒师傅多多教导我,我一定努力听从你们的指导,争取挽回帝心!”说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来甜蜜的样子,那神态,似乎已坐上帝位了!
看得裴寂又不摇摇头,心中的失望再度上升,终于,他忍不住了,站起来说:“太子,我也累了,小寒大人也累了,他明天还要当新郎官呢!嘿嘿,小寒大人,我们告辞吧!”
“是,谨遵裴大人的意思,太子,那我们就告辞了,记得明天早点去,多喝几杯,我和几位夫人一定要敬你几杯!”小寒赶紧起。
“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送送你们!”太子这才起相送。
出了太子府,小寒又亲自将裴寂扶上车,才坐上去,又亲自送他回裴府了;裴寂请他进去时,他却笑了:“裴大人,咱们有的是时间,明天过了,我和夫人们肯定要来打挠的,还有太平哦;对了,你们家的酒要早点准备好,正如太平妹妹说的,我是无酒不欢的!”
“是是是,谨遵王子下的吩咐,哈哈,美酒嘛,我一定给你们备上,嘿嘿,只要王子下不嫌弃就好了!”裴寂地说。
“那,裴大人,小寒告辞了,明天还要有劳大人呢,大人辛苦了,小寒再次感谢!”说完,小寒赶紧鞠躬致礼,这才告辞。
“唉,该当的不想当,不能当的占着位置,这大唐究竟怎么了?他才应该是天子啊,如此风度,如此才华,不做天子,实在太可惜了!”望着小寒远去的背影,裴寂不由得发出一阵暗叹。
“祖父,你在说什么?”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裴寂的思考。
只见一个俏的影迎了出去,裴寂这收收回心神,说:“啊,没什么,刚才小寒王子送我回来的;对了,映雪,你见过咱们大唐的小寒王子没有?就是现在长安城传诵得沸沸扬扬的小寒王子!”
裴映雪听了,不觉好奇:祖父这是怎么了?自己总呆在这裴府,很少外出,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小寒王子?他这是怎么了?
嘴上却说:“映雪一向少出府,没机会认识什么小寒王子,只是听祖父提过几次而已!”
原来,裴府家教甚严,几个小公子都管教得非常严格,更何况眼前的裴映雪?她怎么可能认识小寒王子?
想到这里裴寂不觉惭愧,今天自己怎么了?竟问如此愚蠢的问题!看来,家教虽严,可也未必尽是好事!
于是,裴寂叹了口气,随着裴映雪进府,说:“也许,祖父真的管你管得太严格了,唉,也许,反而不是好事;算了,不说了,小寒王子这几天可能要来咱们府上,你可要替祖父好生招待客人,明白吗?”
“啊!”裴映雪不由得一阵惊呼:祖父这是怎么了?难道,莫非?
想着想着,她的脸不觉红了,却又不知道该回话,只得说:“是,谨遵祖父之命,映雪会尽心招待客人的!”
“嗯,那就好,记住了,映雪,那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你要是能够侍候他,那才是你的福分!明白吗?”裴寂想着,不觉将话完全点穿了。
“啊!”裴映雪不由得羞红了脸,原来,祖父竟是这般心思:该怎么办?难道,真的非要嫁给那个小寒王子不可?
且不说裴映雪自此心下惴惴不安,单说小寒回到太平公主府,就迎上太平公主的笑脸,他马上回以笑容,说:“妹妹这么开心,为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