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思考了一下,才说:“房太傅说的话句句在理,微臣心服!我觉得这事儿咱们两说吧:太子是太子,房太傅是房太傅,房太傅肯定是为了咱们大唐的千秋功业而不惜一切的,对不对,皇后娘娘?”
他这话说到房清羽的心坎上了,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似乎,小寒又是他的知音了!
“目前,太子失德,但仍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不如,此事就到止为止吧,咱们都别再提了;只要太子不再出错,他仍是太子,凡事以观后效,皇后娘娘以为如何?”小寒又说。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只在安抚这个老先生,就说:“好嘛,那就从此不提,如何,皇上!”
哪知房清羽却不同意了,他立刻又跪倒在地,说:“臣请皇上皇后娘娘立刻废了太子,重立太子,为天下苍生计,选个精明能干的太子,保我大唐的千秋基业,请皇上皇后娘娘圣裁!”
一下子,气氛又僵住了,似乎,连空气也凝住了!
这老夫子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他比程咬金还要死不改?
武媚娘却有点明白了,这老儿肯定又要推新太子了,很好嘛,说明太子弘真的不得人心了,连他的师傅都反对他了;哈哈,这,好得很!
高宗李治不觉看了他一下,才说:“清羽,这事关重大,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吗?难道,房玄龄的手段到了你这儿就毫无用处了?”
闻言,房清羽顿时大惊失色:“臣昏聩,臣昏聩,但请陛下能听完老臣之言,臣自当伏诛,至死无悔!”
“好嘛,那,房太傅,就请你直言吧,哈哈,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了!”武媚娘的眼睛又亮了,似乎看见了猎物。
“微臣以为,当今的皇子,多是些碌碌无为之士,只有眼前的小寒王子,才是继承大唐皇位的最好人选,微臣请求皇上速立小寒王子为储君!当今之世,只有小寒王子是立储的最佳人选,请皇上三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老儿究竟在想什么?
见了他们的状态,房清羽又不觉一声冷笑:“想我父亲,自以为聪明,帮助太宗诛杀了建成、元吉两位皇子而夺位成功,却造成了子孙后代竞相效仿的对象;太子弘如此失德,不反躬自省,反而心存叛逆,皆因太宗之样,这实非我大唐之福啊;微臣以为,所谓天子当以天下苍生为要,反观当今之皇子,个个都蝇营狗苟,只图自己私利,谁曾为我大唐的千秋功业着想过?只有小寒王子!单看他处置徐敬业之事就知他悲天悯人,同时,又有雷霆万钧之力;再看他处理灾民之事,更可见仁慈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天子气度;微臣请皇上三思,立小寒王子为储君吧,就当还承乾太子一个公道吧!”
没想到,他竟是这番心思,一下,又听呆了眼前几人;连武媚娘、小寒也不例外!
高宗李治不觉露出来微笑,好一会儿,才说:“清羽,你起来吧,这事儿不是你能考虑的;咱们家寒儿不贪图这个的,你用错心思了;哈哈,实话告诉你,他是我的儿子,不是承乾王兄的,哈哈,只不过此事不宜张扬罢了!”
“啊!”闻言,房清羽的眼睛竟一下变成了铜铃,那张嘴,似乎能塞进一个苹果了!
武媚娘不觉冷笑道:“房清羽,房太傅,总算你还多少有点眼光,哈哈,所谓的‘房谋’果然不错,只不过,你老是搞不清状况;在座的几位,从皇上、我到太平,没有一个不希望小寒继承大统的!可是,他不要,你说,该怎么办呢?”
“太子,你为什么不当太子呢?唉,只有你当太子,才能震慑群邪,维护我大唐的天下啊,太子,臣叩请太子为天下苍生计,应皇上皇后娘娘吧,这正是天下苍生之福分啊!”房清羽又跪下了,眼泪又流出来了。
原来,他竟是这番心思,看来,他与其父也不妨多让啊!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小寒哈哈一笑,道:“房太傅,我母亲是谁你大约是知道的,你说,我能继承所谓的大统吗?再说,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瞧见没有?我的剑是至尊,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剑术,我还是在武林中称神吧,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咱们就当是个笑话,如何?”
小寒不由得又摇了摇头:天底下竟有如此执着之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智慧?太可笑了!
“瞧见没有,这就是咱们寒儿的气度,房太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天下本无事,你偏偏要庸人自扰之,看来,你这个太傅是当到头了,你去房州做刺史吧;没准,我们以后会送个太子过来,再麻烦房太傅好好教教他了!皇上,你以为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高宗想了想,说:“这个主意好,清羽啊,你就去当刺史吧,过几再去也无妨,咱们寒儿明天大婚,你喝了喜酒再走吧;可刚才的话你要是外泄一个字,朕就灭你九族,绝不容!”
“是,微臣谢陛下隆恩!”房清羽说完就要走了。
哪知小寒却拦住他了:“房太傅,早说好了,一会儿我要向你敬酒的,嘿嘿,太傅,坐下喝茶吧!”
“唉!”房清羽又是一阵叹息,却已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