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大才子又紧张了,原来是天皇贵胄,难怪,如此气度,如此见识,与徐敬业,真是天壤之别!
这时,众大臣和突厥贵客来了,玉儿她们却没来,仍在四处闲逛,只因了清师太实在不愿再见武媚娘!
待他们参拜之后,皇后武媚娘说话了:“各位大臣,刚才皇上和我、太平、小寒、婉儿微服出宫,碰上了一桩奇事,各位大人想不想听啊?”
“想!”晓得又有训戒了,众大臣只得洗耳恭听。
“婉儿,你告诉他们吧!”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随后,上官婉儿站起来,说:“我们在大街上看了看,长安城一片安乐祥和得很,热闹非凡,上了酒楼,正碰上安乐侯以诗会友,席间,安乐侯说要诛妖后清君侧,还劝我们的小寒大人加入战团,不知,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啊?”众大臣闻言,有的窃喜,有的惶恐,有的吃惊,有的愤怒,有的看戏,总之,各类表情,应有就有。
“是啊,各位大人,你们以为如何?”皇后武媚娘说,随后又问:“上官大人,你以为如何?”
“唉,这个安乐侯想干什么?大庭广众,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真是,真是……”上官仪说不下去了,这也是他的看法。
“真是什么?嗯,说下去啊?真该千刀万剐?”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那,太重了,以言定罪,总是不好的!”上官仪言不由衷地说。
“哼!裴大人,换作你是小寒大人,该如何回复?”武媚娘又问。
“这个,这个……”裴寂也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也同样认为。
“哼,堂堂宰相,居然吞吞吐吐,婉儿,你告诉他们小寒大人的态度和陈词!”武媚娘说。
“小寒大人说,他是突厥客卿,如果参与其事,必然被逐,然则两国必然交恶,战事将起,生灵涂炭,天下多少人将死无葬生之地,并请教安乐侯,该如何自处!又说安乐侯无非想把朝局变得混乱,不知为谁?不知安乐侯究竟想干什么?”上官婉儿三言两语就说了小寒的态度。
“各位大人以为小寒大人的话有没有道理?你们以为呢?上官仪,你说!”武媚娘的眼睛像刀了。
“小寒大人的回复有礼有节,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回答得妙,实在太妙了,真是高论,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唉,小寒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才啊,目光深远;佩服,佩服!”上官仪不觉赞美了。
“对,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记住了,你们都记住,为天下苍生多思考才是大唐的福祉,安乐侯,什么见识,我看,就是迂腐之论、小儿之识,唉,宗亲公侯们,要多读书,长见识,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听;现在,小寒就是你们的典范!”高宗忍不住说了。
“就是嘛,哈哈,一会儿我们的小寒大人还要作诗呢,各位再品品,哈哈,小寒就是小寒,我们大唐真正的人才!”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群臣的心绪,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上官仪的脸,竟然放出来光彩。
“继续赏灯吧,各位大人,安乐侯没给咱们添堵,哈哈,小寒大人给咱们长了见识,哈哈!”武媚娘的脸像抹了蜂蜜。
群臣又赶紧思量小寒的话了,生怕一会儿她不高兴,又拿他们出气!
“寒哥哥,诗作出来没有,母后可等着呢!”太平公主催了。
“知道了,我念给你们听:灯灯灯,盏盏向天飞;太平催盛世,雪舞听红梅!如何,我作完了,你们改吧!”小寒说。
“啊?这算什么,五不五,七不七的!”上官婉儿皱眉了。
“哎,才女,寒哥哥作诗啊,不好也好,再说,鹅鹅鹅,骆宾王的那个体嘛,你不知道?小样!”太平公主有点生气了。
“骆宾王,骆大才子,王勃,王大才子,你们以为呢?”上官婉儿笑了。
“确实是我那个《咏鹅》体,我看不错啊,做诗嘛,诗言志,这首诗好就好在意境深远,很好,很好!”骆宾王大赞。
“对对对,这首诗根本不用改,好诗何必改呢?那个听字用得绝妙,上官大人,就这么呈上去吧!”王勃也说。
“好,我也喜欢,我叫太平嘛,就说寒哥哥为我作的诗,哈哈,母亲一定喜欢!”太平公主大笑:看来,这两大才子真懂事!
上官婉儿这才醒悟,原来,竟是讨巧之作,看来,小寒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那是: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