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有才,我们就用,我最看不惯那几个老家伙的陈腔烂调,哼!”武媚娘说着,有点气愤了。
“母亲,咱们是出来玩的,不是生闲气的,哈哈!”太平公主赶紧宽慰她。
“这倒是,还是平儿乖,哈哈!”她这才笑了,眼睛,又在说话了。
“不如,咱们今天不作诗了,谈谈时政,如何?小寒先生!”徐敬业说。
“可我听了骆兄的诗,正来劲了,要不,骆兄,我拜你为师,你教我作诗,如何?”小寒仍想继续岔开话题。
“好啊,小寒兄,拜师不必了,你教我剑法,要不,咱们结为兄弟,如何?”骆宾王说。
“太好了,哈哈,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小寒赶紧站起了,婉儿斟了酒,说:“咱们按突厥人的规矩,喝了这杯,就是兄弟了!”
他不禁想起来铁鹰,当初,他们结拜的情景。
“好,小寒兄果然爽快!”骆宾王高兴地说。
两人又一饮而尽,相视一笑。
“小寒先生,你怎么老谈突厥啊?你是咱们大唐的人,甚至,是咱们大唐的大英雄,你应该为咱们大唐谋福祉才是啊!所以,我劝先生回咱们大唐,咱们一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如何?”徐敬业的目光又热烈了。
婉儿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他们,她预感到这个徐敬业又要出格了!
果然,徐敬业已慷慨激昂地陈词:“当前,咱们大唐正身处危局,武后乱政,我大唐的热血男儿都该奋力而起,诛奸后,清君侧,继续太宗朝的丰功伟业,这才是天下之民心所向,各位才子,你们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酒楼皆惊,只因他的声音实在太强烈了。
“是是是,侯爷说得是!”几大才子赶紧点头。
“小寒先生以为如何?”徐敬业热烈的目光又投向了小寒,他发现他并没有表态。
“侯爷,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该知道,我是突厥国的客卿大人,我们来大唐的目的是促进两国的和平友好,侯爷教我,我该如何自处?如果我随你一起完成所谓的丰功伟业,那,我肯定会被驱逐出境,如此,我突厥颉利可汗必然兴兵伐唐,两国将战事骤起,天下将风云变色,生灵涂炭,无数黎民百姓将死无葬身之地,请问侯爷,我们可以这么做吗?”
此语一出,众才子顿时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这,这,这……”徐敬业也接不了口了。
“再说,皇上仍然健在,太子弘也不懦弱,难道,侯爷你愿意将朝局变得更加混乱不可吗?请问侯爷,你究竟想干什么?”说着,小寒的语声也慷慨激昂了。
小寒的剑又砍出来了,直插徐敬业的心窝!
他顿时脸色苍白,无话可说,瘫坐在椅子上了,暗想:这人绝不简单,太厉害了!
“唉,小寒兄,侯爷只是建议兄弟帮我们一把,并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是不是,侯爷?”骆宾王赶紧打圆场了。
他没想到,小寒的词锋竟是如此之厉害,几句话就将徐敬业打倒在地,看来,他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难怪,剑圣都败在他的剑下,这回,他总算领教到这个新交的兄弟的厉害了!
“寒儿真是英雄啊,如此高论,只怕当朝再无他人可比了,哈哈,幸好,他是咱们的好孩儿!”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唉,可惜,可惜,他不想当太子,否则,朕的江山,真如太平所说,直接给他最好,可惜啊,可惜,这都是我造的孽;其实,他还是很恨我;他的剑,叫黑雪,黑色的雪,可见,他的仇恨是多么巨大!”高宗李治说。
“不见得,父皇,我觉得寒哥哥的胸襟太宽阔了,像大海那样博大,父皇,黑雪并不是仇恨,它是一种力量,寒哥哥说,那是不断上升的力量,将他引向剑道的最高峰!”太平公主解释说。
“啊,真的?”高宗的眼睛又亮了。
“真的,听说,寒哥哥还要比剑,就在泰山,和剑宫的人较量,那才是他最光辉灿烂的一战呢,我一定陪寒哥哥一起去!”太平公主露出来神往之色。
“唉,太平才是小寒的知音人,他的精神全在剑术追求上了,可惜,可惜!”武媚娘终于露出来惋惜之色。
那边,徐敬业终于缓过神来了,哈哈一笑,说:“小寒兄真是高论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目前,为兄的按你说的办!哈哈,武媚娘,算你走运,哼,咱们骑驴看唱本,总有一天,你会露出来真面目的,届时,本侯将提三尺青锋,斩尔之头!”他仍不想罢休,越说越离谱。
“哼,徐敬业,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在此,现在就在,你给我滚过来,你不是要诛妖后、清君侧吗?来啊,来斩本宫的头啊!你来,本宫就在这儿,有胆子,你过来!”武媚娘终于发怒了,她的眼睛像狼一般地说话了。
“啊?”徐敬业顿时酒杯落地,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赶紧走过来,跪倒在地。
众才子也赶紧走过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