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太天真了,李治和武媚娘都不是好东西,这皇宫中,只有太平最好,她才是大唐的希望!”没想到,他的看法居然和李治一样。
“啊,她一个小丫头有多大能耐?不外乎武媚娘的一条小狗而已!”了清师太仍然耿耿于怀。
“娘,我真的是李治的儿子?难道,我爹真不是以前的废太子李承乾?”小寒终于问出来他想问的问题了。
“唉,小寒,你是他的儿子,不是李承乾的,当年,太子欲篡位登基,奈何失败;而李治趁太宗处理太子之机,强占了我,对不起,寒儿,是为娘的没用,我甚至爱上了李治,对不起!”这时,了清师太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霎时,小寒顿觉手足冰凉;满院的雪,都流到了他的心上;他的梦,碎了,这比他知道自己身世时还要凄凉;突然之间,他对这个皇宫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同时,也发自内心对其痛恨:这皇宫,还有一寸干净的土地吗?
“这个皇宫,唯一值得留恋的,就是太平,娘,我们要回突厥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吗?”小寒的声音平静得像湖水。
“啊?你要走?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当太子吗?”了清师太的眼睛充满了不相信。
“哼,太子,什么玩意儿,我不感兴趣,我要去大漠了,那里,才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小寒毫不犹豫地说。
“啊,难道,为娘的就不能依靠你了吗?”了清师太的眼睛像死灰了:母以子贵,如果他去了,她还有希望吗?
“哈哈,娘,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突厥,我和玉儿会好好照顾你的;过了元宵节,我们就会回突厥了!”小寒坚决地说。
“孽子,你难道没一点雄心壮志吗?你是太宗的孙子,大唐的皇子,你为什么不去争一争啊?”了清师太不觉骂出来。
“哼!争什么?争那个没意思的皇位?用我兄弟的血?像当年太宗杀兄屠弟?像高宗李治那样鲜廉寡耻?我可没那个心情,娘,你不去突厥,那,咱们就此别过!”说完,小寒拉着玉儿就要走了。
“啊?难道,这就是我守候的希望?孽子,你为什么这么没用啊?”了清师太不觉又失声痛哭了。
“哈哈,孩儿真的没用,你那个想法最好没有;我修的是剑道,不是什么帝王之道,母亲,孩儿告辞了!”说完,小寒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寒哥,我们真要回突厥?不留在大唐吗?”玉儿不确定地说。
“留下来干什么?玉儿,唐宫的风云又要起了,我们最好别掺和,否则,只怕要回突厥都不可能,唉!”小寒的脸上又含霜了。
“寒哥哥,为什么不和师太多呆一会儿?”太平公主说。
原来,她一直在庵前候着他们,也许,她知道他们呆不了多久;她太清楚唐宫的秘密!
“没意思,又是那一套最无耻的游戏,唐太宗玩过了,李治玩过,现在,还想让我去玩,没意思,我不玩了!”小寒毫不隐讳地说。
“什么?”太平公主一头雾水,赶紧问。
“还不是搞杀兄屠弟夺皇位那一套?太平,你喜欢吗?”小寒笑了,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不喜欢,即使是太宗的做法,太平也不认可;当时,最好的办法是将建太太子、元吉王子囚禁,干吗要杀呢?都是李唐子孙,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太平公主连太宗也怨上了:都是他惹的祸,搞得大唐越来越乱,根源就源于唐太宗李世民!
“算了,别说了,太平,这就是宫中的权力斗争,你和我都无能为力,唉!谁让咱们身在帝王家呢?我已决定,元宵节后我们就回突厥!”小寒坚决地说。
“啊,这么快?我还想和寒哥哥多聚一阵子呢!听说,父皇还有皇命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太平公主说。
“算了,太平,唐宫已是是非之地,我们,只怕越早走越安全,哈哈,妹妹可是责任重大啊!”小寒已恨不得立刻回突厥:远离唐宫了!
“啊?原来,寒哥哥早已心知肚明,唉,可惜了父皇的良苦用心!”太平公主说。
“算了,唐宫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了,太平,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突厥?那里简单、轻松、愉快,没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小寒真挚地说。
“唉,那有那么容易啊?寒哥哥,你以为父皇母后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吗?别天真了,寒哥哥,这场风云,只怕你和我都躲不了了,所有的李氏子孙都逃避不了的!”太平公主叹气说。
“太平,咱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小寒继续劝她。
“就是嘛,太平妹妹,离世这个是非之地更好;谁也拦不了我们的,我们的身后可是突厥大军,只怕,那是连皇上皇后都会心寒的突厥大军!”玉儿也试图劝说她。
“可是,我是大唐的公主,我不能离开的,寒哥哥,嫂嫂,谢谢你们;你们走时,我会送你们到百里之外,唉,可惜,可惜了父皇的期望!”太平公主仍是一脸坚毅。
“好吧,太平,等我后天和剑圣一会之后,我们就走,嘿嘿,这个破大唐,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哈哈,谁愿意争,谁争去!”小寒开心地说。
这会儿,他突然觉得,还是塞北的雪最可爱,这里的雪,实在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