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婉儿妹妹,你如果冻伤了,太平肯定要我好看!”小寒赶紧拉住她手,随后在她的耳边说:“放心吧,傻丫头,我不冷,别叫我先生,我叫小寒,李小寒!”
“是,小寒兄!”上官婉儿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媚意又上升了。
“嘿嘿,看来寒哥哥真不愧是高人,走吧,婉儿,你搀寒哥哥的右手,我搀他的左手,他就不冷了,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紧紧地靠在小寒手臂上了。
见他不反对,上官婉儿也大胆地搀起他的右手,紧紧靠在了他的胸前。
“我们去看梅花吧,太平家后院的梅花这几天正开着,相信寒哥哥一定喜欢她的诗情画意!”不觉间,上官婉儿已称他“寒哥哥”了,跟上了太平公主的节奏。
太平公主一听,笑了,晓得她绝对喜欢上了寒哥哥了,她的心里竟是喜悦,没有任何醋意。
黑夜的梅花像云里的月亮,她的影子总那么朦胧,又像是醉酒的人,在寒风里不停哆嗦;只有她独有的幽香,才是雪里最好的滋味;这时的人们,总会发出特别的感叹。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就是这样的人,何况她们的心思,早就在梅花里绽放,似乎,她们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寒哥哥喜欢梅花吗?”太平公主已忍不住说话了。
“喜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梅花,感觉像第一次看到黑雪似的,仿佛,她们在说话;她们也是寂寞的!”小寒三句话不离本行:剑,才是他的语言!
“寒哥哥是在塞外长大的?难怪,给人沧桑的感觉;你一直住在突厥吗?”上官婉儿问话了。
“不是,我们住在大唐与突厥交界处的三河镇,本来一直很平静的,可是,一个月前,大队将我们的镇子屠了,只有我和玉儿,还有韩大叔、花婶逃脱了,我师父也在那次惨案中死了;所以,我恨皇帝和大队;太平,你不怪我吧?”小寒说。
“不会,刚才已听你说过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太平公主的脸上居然有了悲伤之感,也许,她感觉到了小寒的痛。
“这正是我们来大唐的目的;因为铁大哥的关系,我们逃到了突厥,颉利可汗本来想借此兴兵伐唐的,可韩大叔却说我们只可以借势,来质问高宗李治,问他为什么屠镇?不知道两位妹妹知道此事吗?”小寒终于试探了。
“我不知道此事,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会反对!屠镇,干什么?难道我们大唐也变成了刽子手了?哼,父皇此举肯定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挑唆!”太平公主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她也想替小寒讨回公道了。
“公主,话不能这么说,听说,有重要原因的;皇上当时说主要是已侦察到前太子李承乾的旧部欲要聚众谋反,所以,皇上才下令出兵的;而且,派遣的还是禁军,可见,皇帝对此事相当看重!”上官婉儿的眼睛突然亮了:难道,小寒就是皇上要捕杀的对象?前太子李承乾的儿子?
这时,她的眼睛已在他脸上不停闪烁了,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寒哥哥,你是不是承乾太子的旧部属?”太平公主说话了:聪明的她,早就有所怀疑了,这会儿,听了上官婉儿的话,她更确定无疑了!
她哪知道,他不仅是承乾太子的旧属,而且还是他的儿子:她的堂兄!
“你看我像吗?我只不过是三河镇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哈哈,皇帝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聚众谋反,三河镇的居然都是些最普普通通的人家,他们会谋反?”小寒冷笑道。
“可是,当前局势复杂,皇上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皇后又基本独揽大权了,在这种情况下,承乾太子的旧部如果想谋反,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上官婉儿分析说。
“为什么?”小寒不觉奇怪了,分析政事的能力,他显然不如上官婉儿。
“汉朝时七国之乱,吴王打出来的牌子就是清君侧诛晁错,晁错还只是汉景帝的一个建臣而已;可皇后不同了,亲自处理正事,几乎将天下揽为己有了;如果,承乾太子的旧部来个清君侧诛妖后,恐怕,声势只比当年武王代纣还要强大;寒哥哥,你说这岂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上官婉儿说。
“可三河镇的居民只有八百多人啊,怎么谋反?”小寒不理解了。
“哈哈,寒哥哥,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如果承乾太子有子嗣在,那他们就名正言顺了;而且,太宗死后,老臣子们虽然忠心李唐,可皇上处理政务毕竟不如太宗,皇后又干政,一些老臣早就有怨言了,如果那个太子振臂一呼,天下还不揭竿而起?”上官婉儿的眼睛像剑了,透着光芒,直盯着小寒。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可战争一起,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我想,只怕谁也不愿意轻启战端吧!”小寒皱眉说。
“啊?”上官婉儿竟然一愕!
他的话引来了上官婉儿的惊讶,她实在没想到小寒竟是这样的心思:难道,她们错了?
太平公主却在仔细观察上官婉儿,一听,皱眉说:“婉儿,你怎么了?难道,命令谁下的你知道?”
她并不愚蠢,隐约知道是谁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