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fù_nǚ俩是一个师傅教的,怎么都是这么霸道呢!”韩涛心里彻底服气,老站长是时时刻刻不忘了为公家着想。
老站长背着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这可是咱俩之前就说好的,还有半个月就要给新人腾地方了,我这也算是站好了最后一班岗。”
“没问题,你老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行了吧,但是您老也别忘了咱俩的约定。”一听老站长再有半个月就下来了,韩涛别提有多高兴了。
老站长感叹着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头子,那就没问题。到你那还能发挥发挥余热,不然就真是等死了。”
“呸呸!说啥死呀,退下来正好歇歇。再说涛哥那也算半个国企,你不过是平调罢了。”张妍笑嘻嘻跑到老站长身边,半开玩笑的劝着父亲。
看着张妍一脸担心,老站长笑了笑:“说的对,就当是平调了,要真算起来还升半级了。”
“这就对了,换个环境也不错。而且您放心,今年养殖场的鹿茸我都送收购站来。”其实就算老站长不说,韩涛也会把今年产的鹿茸送到公社的收购站,毕竟当初有言在先。
“头茬茸送过来就行,二茬茸你自己做主就行,要是到县里卖估计最少能给你个一等,蜡片要是买给个人,一个特等价没问题。”说完,老站长向着以好收购点走去,看着背影,韩涛突然觉得原来老站长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还是送到收购站吧,也方便不是,等明年量大了再说。”一般说来,二茬茸的质量要低一些。不过,韩涛却丝毫不为所动。到县里卖,或者卖给贩子价钱是高点,可是做生意和做人一样,必须讲究良心,说道那就要做到哪。
老站长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回头说道:“对了,差点问了,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狍茸,这起码十六七只公狍子才能产这些茸片。而且加工的很得法,质量也好,你在哪弄了这么多正产茸的狍子?”
“哈哈,前些日子我们屯子的老猎手带着我们来了一把黑吃黑,从狼嘴里抢了整整四五十只狍子,都是活的。”韩涛一提起那次特别的打围,就忍不住激动,简直就是惊心动魄。
“能有这么大手笔的一定是纪老三,这通江公社敢这么干的也就数他了。”一听过程,老站长立马知道是三叔带着他们打的红围。看来,这清河屯有头有脸的人在公社还有挺有名。
“服了,这您也能猜出来。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是十六七只狍子的茸片,您老堪称火眼金睛啊。”听老站长这么一说,韩涛脸上立刻神采飞扬“这些都不是砍茸,所以您老应该能明白了吧,咱们养殖场有扩大国规模了。”
韩涛所说的砍茸,就是把狍茸或者鹿茸贴着头骨砍下来,但是这么砍下来的和狍子鹿都活不了,所以一般都是猎户在山上打死马鹿或梅花鹿之后,才采取这种方法。
“狍子可是个好东西,不但可以产茸,肉也很受欢迎,收购站十几块钱一只都收不上来,尤其是狍子皮,在大城市都叫狍皮“绸“,非常珍贵,是制裘衣的上等原料,而且也是做皮靴、皮帽、皮包的好材料。”
说完这些,老站长才问道:“这么说还有不少快下崽的母狍子吧,看意思你这是打算大规模养殖?”
“有这想法,”韩涛呵呵一笑:“算是刚起步,所以现在收获有限,等您老去了给咱好好管理管理,争取一两年就形成规模。”
老站长点了点头:“看来我还真要抓紧过去,别让你小子这啥也不懂的棒槌把好东西糟践了,反正我在这多待十天半个月,或者少待十天半月都是那么回事,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韩涛上去就和老站长握了握手,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太好了老站长,您说那天过去,我让罗大哥开挎斗接您。”
“好,等我把手续办完就给你捎信过去,要是有方便车兴许我直接就去了。”看着已经快称完的鸡蛋,老站长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