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
吴邪走到一座人工池旁,用手心捧了一口水啜饮着,再用剩下的水珠拍了拍脸,以保持清醒。
如果不是他现了这池子,他可能早就挂了。
这座人工池的中央,有一座凉亭,但是和岸边并没有相通的桥梁,也不见有小船或栈板之类的工具,不晓得建造者究竟打算如何过去?
若是以前,以他的好奇心,必定会追根究柢,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快到了极限。
已经两天了,他在这座大得吓人的宅邸晃荡已经两天了,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他没再见着当时座的年轻男子,也不知该上哪寻他。来来往往的,像是仆役一样的人们全都是清一色的面无表情,对他的出现,既不惊讶,也不好奇,他尝试着跟他们攀谈,但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置若罔闻—
也许是自己身上的臭味已经到达一种惊人的程度也是有可能。
从他被绑来,到他来到这座宅邸,前前後後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他现在连见着日光都觉得头晕目眩。
唉......也许他注定命丧於此也说不定......
他呈现大字型地瘫倒在池畔,打算就这样让日头将他晒成一人乾。
正自暴自弃着呢,一阵食物的香气就飘了过来—
吴邪的鼻子动了动:是炖肉。
好香......他全副的心神都被肉香给勾住了,手脚又重新恢复了力气—应是种回光返照的效果—他完全凭着本能,朝着香气的来源,拖着脚步硬是往前走。
不知穿过了几座园林,和几条回廊,他来到一处僻静的竹林,竹影掩映间隐隐约约可见一茅草小屋。
他晃荡了两天也没现这地方,可见其位置之偏僻。除了食物的香气之外,吴邪还隐隐闻到类似药草那般的清洌香气。
他朝着竹林走出几步,突听得『汪』的一声吠—
一只黑色的大狗,不知打哪冲出来,手脚都饿得抖的吴邪轻而易举地被它给扑倒。
吴邪本身并不怕狗,那狗也没攻击他,只在他身上东嗅西嗅,兴奋得朝他直摇尾巴,口水还滴了几滴在他脸上。
大狗的毛色黑得亮,吴邪摸了摸它,现它毛丰盈滑顺,可见它的主人应该极为用心地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