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信中也明说了,自己之所以过来投诚,是因为他想给沈瑜的文章提供原型,供沈瑜写出能够让十方组织曾经的成员,更好地回归太阳之下的文章。
如果官方觉得他不能够继续胜任如今的工作,甚至要定罪的话,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留给沈瑜的探监名额。
他没什么好对以前洗脑的成员们做的,如今这最后的一点温柔,就当是自己愚昧的补偿吧。
徐荆意:“怎么说呢?当时我是写了一封信,把我所有的经历全部都写了上去,甚至还配备了证据,直接一个包裹就寄到了我的直系领导那儿,但是这份包裹阴差阳错的吧,就不是我直系领导拆开的。”
沈瑜心里一紧。
这种直接自首的手段也是真的耿直,分分钟就能把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还是自己动手的,简直不能更狠。
而且还不是自己的直系领导拆开的……
直系领导看在人在他手下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不定心一软,还会稍微的放点水,卖个面子。
毕竟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十方组织早已经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也没有什么威胁力,基本上也就是一段黑历史而已,这种时候自己手下得力干将主动过来投诚,那完全就是看领导的心情行规章制度。
如果觉得自己的手下干将还看的过眼,而自己心还挺软的话,说不定就会看在人家主动自首的份上,把自首减刑的这一规章制度放到最高。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如果觉得明明是自己的手下干将,居然还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发麻,完全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只想把欺骗自己的人给弄死……
那么徐荆意八成是非常合理的凉凉。
沈瑜皱紧了眉。
他知道现在徐荆意是看着没什么事,无论当初发生了怎样的惊涛骇浪,肯定如今也是安稳无波。
但是这也克制不住他的担心,还有一点好奇:“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接到包裹的是……那个老人。”
“哪个老人?”
“我不是很想给他惹麻烦,反正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说起来你的文章能够这么顺利的发出来,还是因为我这边的这事儿提前在他那儿透了个底。所以当你的文章发出来,面临官方审核的时候,他才有帮你说话。”
沈瑜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不妨碍他根据上下文理解全文意思。
“我有见过那个老人吗?”
徐荆意点点头:“之前你在国家养心院帮忙调查的时候,肯定是有见过他的,因为他有专门去见你。”
沈瑜:“我觉得你这事儿好有传奇色彩啊……”
徐荆意神色复杂地看着沈瑜:“我到觉得你年纪轻轻能让人家过来接见,才更加有传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