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手,不悦地皱皱眉头。
“怎么了,凌,我哪儿弹错了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作声,摇头。
他也沉默不语,良久,我道:“你不适合这样的曲子。我想听你先前弹得那首。”既然不适合欢快的曲子那就别弹,何必强颜欢笑。
他眼光颇为复杂的看着我,重新开始弹琴,还是这首的感觉好,淡淡的忧愁,幽幽的思念,很凄美。我重新闭上眼睛,听着他的琴声,听着听着琴声慢慢地淡去融入风里,我整个人放松下来,在外人看来我恐怕就要睡着了吧。
只有我知道我不会的,旁边有个人在我是绝对睡不着的,不相信任何人,这是杀手的规矩。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完事了以后在床上相拥而眠的经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第二天醒来旁边睡的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风中,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看着我,不过我没有睁开眼睛来的打算,享受彼此间的安静也是件不错的事。
冰凉的感觉落在鼻子上,我睁开眼睛,伸手摸摸鼻尖的小水滴。
“下雪了呢。”
“嗯。”
看着晶莹的雪花落在他身上,我突然有种他要消散的感觉,就像雪花融化在阳光下,有点恍惚。举起手,托着飘落在手中的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成水,“很美。”我看着手中的水道。不知道是在说这曲,这雪,还是这人。
站起身,微笑地道:“谢谢你的琴。”
他就这样站在雪中,看着我离开。走到院门,突然又折回,他惊讶又带着欣喜地看着我,脱下身上披着的火红色袍子,披在他身上,帮他系好,道:“还不进去,要冻着了,明天我还想有人教我弹琴呢。”
雷先是惊讶,然后淡淡地笑。
心情很好地回到院子里,红红的彼岸花上已经有一层白色了,走过我下午躺过的躺椅时,看见上面白白的一团,“小狐狸”我惊讶,它怎么还在外面,不会睡的那么死吧难道就不冷的吗看它漂亮的银白色的皮毛都沾满了小水珠。
听到我叫它,银狐抬起头看着我,银色的眼眸里开始积聚水气,然后眼泪就一颗颗地滚了下来,狐狸也会哭的吗没心情考虑这个问题,连忙把它抱起来,走进屋子里,帮它擦干身上的水,抱在怀里,让它可以暖和起来。
银狐窝在窝怀里,咬着我的衣服不肯放开,这个家伙是怎么了啊
“乖,放开,你要把我的衣服咬破了。”
摇头,更用力咬住,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怎么了”不停地安抚着这只受惊了的小动物,我就搞不明白,才离开它一个下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乖,别哭了。”亲着它漂亮的银色眼睛,嘴里道:“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不许再哭了。”
哭倒是不哭了,却直往我怀里钻,好笑地看着它,它都已经在我怀里了,还能往哪儿钻啊。
晚上饭桌上,坐着的还是只有我、景天、银狐,景天还是拿着叉子吃饭,手里一翻,一双银筷子就在手里了,果然还是用筷子吃饭比较顺手,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连景天也停下来看着我,虽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很奇怪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的。
又拿出双竹筷递给景天,“试试看,绝对比叉子顺手。”说着还夹起一颗豆子让他看看。
接过我递去的筷子,景天学着我的样子拿起筷子,刚动了一下,筷子就从手指间掉了下来。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从后面拿起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应该怎么用筷子。
“这样用食指和拇指夹着,然后中指在下面,唔,就是这样让筷子动起来。”我的手覆着他的手,比划着怎么样用筷子,扶着他的手,夹起一颗豆子,伸到他嘴前,他顺从的张开嘴,吃下去。
“怎么样你试试看。”
我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看着他无比艰难地夹起豆子,不过中途就掉下了,把脑袋枕着他地肩膀,在他颈项间嗤嗤地笑起来,“没关系,多试试就好了。”
瞄一眼旁边的人,看见旁边的人都用比刚才更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估计他们从不来没看见过谁敢这么不要命的靠景天这么近吧。
占够了便宜从他身上下来,再过分的话,他要恼羞成怒了。刚坐回座位,小狐狸就从他的位置上跳进了我怀里,低头看看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它有怎么粘我呢
好心情的看着景天试着用筷子夹菜,不断的掉下,然后慢慢熟练起来,虽然还是夹不起豆子,不过其他的菜倒是可以夹起来了。
“天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上朝吧。”满意地看着他把快要吃到嘴边的菜掉下,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看见我皱眉头,又加上句“好。”
一大早,不,是天都还没亮就起来,真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羡慕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的小狐狸,这些都不要紧,最最重要的是,现在该死的正在下雨啊,真不知道景天怎么受得了天天这么早起来。推开门看见的景象让我连呼吸都停止了。
景天身着月白色的衣,仗剑于院中舞剑,长剑出鞘,剑光如白练,劈空而出,电光如剑,眩亮暴影,形如鬼魅。白色的身影在火红的花中穿梭舞动。
风生水起,荡涤天地。
剑闪。
他舞剑,舞剑于雨中,于稠密得令人睁不开眼的暴雨之中。
刚、柔、虚、实、静、动、灵
剑盘旋,盘旋于空中,于充斥着萧杀落寞孤寂的天地之间。
刺、撩、抹、挑、斩、挂、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