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是有交代过不可随意出府的吗”
赵铭月气急败坏,“你死脑筋啊,咱们不说,爹怎会知道。再说了,”她偷瞧陈伯一眼,“陈伯都点头了,还怕什么”
“多说无益,去看了便知道。”说着她将长枪往陈伯手里一递,“铭儿回来给陈伯带糖人吃。”拖着墨鸾的衣袖就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身后,陈伯的声音追着交代:“早点回来,明日将军回府,被抓了现行我可不承认放你出去过”
“知道了~~~”清脆的女声隔空回答,语气里的喜不自胜让人不免怀疑她是否真的听清了对方的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这便是那个“鸟”
笔墨出自老读者“叶了个子”手中,非常感谢得亏不用我自己写,要不然估计大家就认不出写的是个什么了会丑翻了
三更完毕~~~明天开始日更~
、花市
十五月圆,当空高照,寒冷的月光铺洒而下却丝毫未能影响街市上华灯齐放人群熙攘的热闹景象。
焦糖香、油饼味、烤食气,叫卖声不绝于耳,这边的摊子聚了一群小孩,那边围了几个少女,顶坛的杂耍艺人躺在椅上脚底灵活的将大大的坛子运转自如,引来阵阵欢呼。
赵铭月瞟见了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功夫”言笑晏晏,怎么也挪不开眼,“墨鸾墨鸾,你真真好运气,这些杂耍的可不是每回都来,今ri你第一次来便给碰着了。”
墨鸾同样惊喜,这般热闹他也好久未曾见到过了,放眼望去这不算长的一条街灯火通明,想必今夜定是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赵铭月玩心大,这边的杂耍没看多长时间,又转到别处流连,墨鸾跟着她兜兜转转,才一会功夫不见她手里又多了两个东西,伸手就递给他。
他拿在手里,对这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如何下口,只见身边的少女已是一口咬下,热烫的包心便缓缓流出,她赶紧张嘴接住,红唇一吮表情极为享受。好容易把嘴里的吞下,扭头一看才发现他盯着自己,她微微羞赧,指指他手里的,“你吃啊,这是甜粑,糯米做的,里面包的糖心,吃的是要可要小心,学我这样,咬一口再嘬出来。”
墨鸾将信将疑,学着她的动作一口咬下,就听她在旁边指挥,“快快快,要流下来了,快。”被她这一叫,他也着急了,连忙一口含住往嘴里吸,灼烫的糖稀瞬间铺满了口腔,舌头被烫的顿时麻木,浓浓的浆子香甜异常,疼痛也是加倍,吐也吐不出咽又咽不下,挫败之际只得满眶的眼泪恶狠狠的瞪着身边笑得手舞足蹈的人。
“赵铭月,你竟敢捉弄我”他好容易咽下,吐字不清的质问。谁知对方一脸无畏,反倒拍拍他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第一次吃总是这般,何须计较,大丈夫岂能在乎此等小事。”不想话音刚落便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做贼一般偷偷看他的脸,只见他双唇微启,舌尖稍露,吐纳时瞪着她的模样头回有了一种孩子气。
“不气不气,我给你买糖葫芦,酸酸甜甜,保管吃了以后一下就不痛了。”她就真当哄孩子似的柔声相劝,接着真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过来,不由得他不要,直接塞进了他手里。
晶莹透亮的一个个小果穿在一起,可爱得犹如稚童的笑脸,墨鸾拿在手中却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眉间还有恼怒之气,人却被她拖着走东串西到处寻觅。
花市虽热闹,可街道总有尽头,也不知逛了多久,最后是越走越空泛,最后两家摊贩是卖的配饰,模样也不打眼,少少的几对玉佩,两幅耳环,仅此而已。赵铭月蹲下去看了看,拿到手里把玩片刻,问了问价钱,然后放下起身。墨鸾以为她要掏钱买下,不料她开口却说走。
“你不买”
“买了做什么,又无用。”
还没听说过女孩家说首饰买了无用的,他看看她,又看看地上,想来是嫌弃这些不好看罢了,便也没再说话。
此时夜更深了,回去的路上偶尔还能听见身后花市传来的细微欢呼声,赵铭月手里提着东西,仰头看了看天,“还早,你想回去吗”
“不回去能去哪”
她美目一转,好不调皮,“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墨鸾心知这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姑娘,可当坐在这离地九尺的屋顶时他才自知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赵铭月与他比肩而坐,侧身捣鼓了一下后往旁边挪了挪,在两人中间放了几样东西,墨鸾一看,摊开的荷叶上半只熟鸡,旁边的两份油纸上分别是花生米和一个叫不出名的小菜。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他吃惊,合着她那一大包全是这些东西。
她洋洋得意,“就刚才你顾着看转焦糖的时候我去买的。”说着又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坛,“看,还有这个。”掀起上面的封布,凑到他鼻下,瞬间,带着桂花清香的浓厚酒味萦绕开来。
“酒”
“桂花酒,林家酒当的招牌,你尝一口。”赵铭月一把塞到他手里。
墨鸾捧了摊子,“难怪刚才上来的时候你把这包袱看得宝贝似的,原来是怕砸了这酒坛。你偷着喝酒不怕将军知道了责骂”
“对了,看不出你身手还不错啊”刚才上房时,他轻快的脚上功夫真有些出乎她意料了,看来还并非绣花枕头。她抓了两颗花生米扔嘴里,示意他喝酒,见他不为所动单手拎了过来,仰头就灌了两口,拿下来以后享受的用衣袖把嘴一擦,“真舒坦”又说:“小时候我爹就常抱我上酒桌,拿了筷子沾到嘴边。哈哈,到了后来,哥哥们惹了事总是看着我小,尽把冤枉事扣我头上,有次偷喝了爹的好酒怕被罚就拿我作掩护,生是给我灌了两口。”
“后来呢”他听得入了迷。
“后来小女娃醉闹将军府栽下了花园水池。”她忍不住笑出来,“再后来,二哥三哥被爹吊在了树上打。”
墨鸾脑力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不禁发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对对对,我爹就是这么说的。”她撕下鸡腿递给他,“兴许就是这样从小泡在酒堆里,慢慢的酒量就上来了,平时也倒不常喝,只是偶尔自家人有了高兴事大伙们喝便也给我倒点,要么就是背地里跟着哥哥们偷吃,只要不瞎胡闹爹爹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又喝一口,拿下酒坛看看他,他拿着鸡腿也不吃,扬扬眉,道:“怎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