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庄主摇头，“南宫瑾有钱，祥记一艘船出一次海就几万两。你知道，现在祥记有几艘船？九艘。你夫君没有。南宫瑾有兵，他手中始终有四堂的军权。平阳的这次战事，夫人是亲眼所见。他手上有五千陆北军，能直接灭了鞑靼的垫后部队。你夫君没有。所以，这个族长，你夫君做的并不稳。”

“对不起，我不关心。”沈雪莹瞪了眼那个马车夫。

柒庄主笑道：“没关系，他也是我们的委托人。但夫人若是真不关心，又为了什么去见柳壹？”

“柳壹也委托你们了？”

柒庄主摇头，“她并不信我们，或者说，她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所以，她只是帮别人实施针对南宫定康的计划罢了。如果成功，不管她向你承诺什么，都是假的，因为这些都是我们的。”

沈雪莹盯着柒庄主，“我最讨厌猜谜，有话直说。”

“不如我们合作？我助你让南宫璞坐稳族长之位，事成之后，南宫氏所有的生意都与明月庄合作。”柒庄主缓缓说道。

沈雪莹大笑着摇头，“你这事该与我夫君去谈。”

柒庄主摇头，“他不会希望自己家里有人死。但他要坐稳，很多人都要死。”

沈雪莹看着柒庄主问：“包括南宫瑾？”

“有的人往往报仇了之后会觉空虚，但如果你替你夫君管理南宫氏的生意，想来怎么也不会空虚了。”柒庄主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沈雪莹想都不想点头，“我要人、钱。”

柒庄主点头，“只要你有心，都是你的。”

“我怎么信你？”

柒庄主笑道：“不用信。你还是做你的，我来只是告诉你有些人可以用，比如这位马夫。你的事会方便、简单很多。”

二人不再说什么，柒庄主示意车夫出发。沈雪莹再次坐上车，向城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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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撤四堂的事定下后，凌正就离开了。慎重起见，南宫瑾还分别问了兵部，及锦衣卫，钱斌的回复中居然还加了‘恭喜’两字，也不知道恭喜什么。

南宫瑾在平阳住了几天，这次姚芳渟没来，本以为马上会回荆州，没想到南宫定康决定直接到天成卫。南宫瑾一听，想写信让姚芳渟到天成卫，却被南宫定康挡住了，并没解释什么，只是不同意让姚芳渟跟到天成卫。

陪了几天周棠后，父子二人终于收拾好行李，带着四堂堂主出发。

李墨在人群中默默看着众人离开，回府之后，像是纠结了很久，去找南宫璞。

南宫璞见到李墨笑问：“你那院子还行不？都住二个月了也没个评价。”

李墨不好意思的说：“很好，你一直忙，我……”

“小杜大夫说了，你不要老是一个人闷在院子里。多出来走走、玩玩。”

李墨点头，“阿璞，我来是……，是这样，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来说一声。”李墨低头不太敢看南宫璞，“我知道我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师父也说过会慢慢好起来。嗯，那天我好像看到壹壹了。”

“柳壹？”南宫璞追问：“在哪里？”

“城里，唉，红尘戏馆。”李墨更不自信了，“那天我路过，好像见到她。”

南宫璞微微叹口气，“我没收到这方面的消息。”

“我知道。”李墨苦笑，“毕竟我还见到汤师兄……”

“李师兄，”南宫璞看着他，“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愿意相信汤师兄的事。可，这是我亲眼所见。”

李墨语调悲伤，“当初大家在一起，从没想过会……。他说他是最没出息的，还说留在平阳至少安全……”

“嫂子走了？”南宫璞问。

李墨点头，“我劝过她，她还是决定不留下来，带走汤师兄的骨灰，要去祖墓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