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她!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去见她……。”南宫瑾要哭出来。
见他气息越来越紊乱,南宫定康急起来,“阿瑾,你冷静些。没事,什么事都没,你娘好好的,一会就过来。没事,冷静、冷静……。”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瑾眼里噙着泪,一手捂着胸口,喘不过气,又拼命想要挣脱南宫定康硬拉着他的手。
南宫定康转头对急着赶来的福妈妈道:“王大夫来了没?”
“去请了,还没到。”福妈妈也急起来,看着南宫瑾半疯癫的模样,心痛的跟着哭。
“阿瑾,冷静。你娘过来了,先回房。”南宫定康边说边半抱着他,想硬拉他回房。
南宫瑾像是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表情是悲痛、又极其痛苦的使劲挣扎,突然冲天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南宫定康怀里。
“阿瑾!”“少爷!”
南宫瑾昏迷一天。王大夫说是气急攻心、旧伤发作。开了药,再三叮嘱,这病需要静养,不可劳累、不可激动、不要喝酒、不可再这样心事郁结。虽然这次不是十分严重,如果不听医嘱,下次就难说了。
周棠一步也不愿离开,只是静静守着。南宫定康不敢向她说明情况,要是知道又是自己刺激了阿瑾,生气是肯定的。
一箱子的信散了一地,南宫定康帮着收起,放回箱子里。当然,抽着看了几封。满满的都是一个小姑娘,暗恋自己儿子十多年。王勤?云梦山?唉,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结束了。
阿瑾太重情,李墨说他对姚芳渟太……,偏偏人家还不领情。这个萧莺,阿瑾分明也没喜欢过,为了她也会这样。唉,这样的性子不改改,怕是很难长寿了。
南宫定康怕他醒来不见箱子,又要激动,索性把箱子放到他枕头边。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件大氅,为周棠披上,坐到她身旁,轻轻揽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阿瑾的?”周棠拉了拉衣服,小声说:“没见他穿过。”
“他不太讲究。总算出门,还能穿戴整齐。”南宫定康笑了笑,轻松的说:“没事的。王大夫看过了,喝了药、好好休息很快会好。”
周棠点头,“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他醒了该怎么办。”
“去外屋躺一会?他不会这么快醒,王大夫加了安神药,就为了他能好好睡一觉。你陪一天了,还烧着。”南宫定康劝道。
“阿康,我们带他出去散散心吧?”周棠转头看着南宫定康提议。
南宫定康点头,“好。不过,他这么大了,怕是不要我们带。”
周棠想了想问:“李墨是不是去找姚姑娘了?”
南宫定康笑的很无奈。周棠见他这个表情,有些不满的说:“就算阿瑾对她一向情愿,但我们家毕竟定下她了。李墨说是阿瑾怕她受委屈才带她出南海,就算她不谢阿瑾、就算阿瑾做了什么,这时候,她都不该一走了之。”
南宫定康微微叹气,“我想他们的事,不如,算了吧。我怕她会害了阿瑾。”
周棠点头,“好,那就退了。”
南宫瑾躺着一动不动,不过呼吸均匀,像是睡沉了。周棠心痛的说:“阿瑾是累极了。”
南宫定康拍拍周棠,“会好的。去睡一会吧,我看着。”
“定康,不能让他再看那些信了。如果萧莺没死,他要娶,娶回来也没事。但这分明……。”周棠想藏起床头那只箱子。
“现在这事,唉……,不管怎么说,他这事做的……。”南宫定康停了半晌,终于点头说:“没事的。这事阿璞会处理,这次李墨、荆州堂也处理的很及时,不会查到阿瑾。不过,小棠,这事家里还是要……,特别对阿瑾,关起门来,还是要让他知道家里是不允许这样行事。”
周棠想了想点头,“明白,你是一家之长,这次阿瑾确实做的过了。不过,定康,散心也好、弄些事给他做也好,总之不能让他老是捧着箱子看信。还要给他配个长随伺候着,福妈妈年纪大了,也实在辛苦。”
“我也想过,唉,荆州、泉州不太合适,就怕他胡思乱想,又要做出什么事来。北面四堂还空着,等他好些,让他去北面。他会鞑靼话,懂很多鞑靼的事,和现在这些事、这些人都断一断更好。长随嘛,我在清风堂暗卫里挑一个给他。”南宫定康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成不成。”周棠摇头,“本事太大不好。你看阿瑾对小杜大夫和李墨,我给他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