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岭,你头上有道伤,在前额。我看过,应该是划破了,有些深。上了药、包扎了。你再感觉下,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有些想吐……。”
南宫瑾一听,正想扶起他。杜岭制止道:“别、别,别动我。”
“我去请蒙医。”说完要走。
杜岭拉住他,“蒙医不行的。我有药,在箱子里,怎么做,我给承钧写的书里都有……。好痛啊!”
“行,我去找。”南宫瑾要走,又被拉住。
“好儿呢?”
“好儿在,没事。”
“你、你能收留她吗?求你了。”杜岭哀求着说。
“好。先处理你的伤。”南宫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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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晚上,最后还是承钧找了药,在南宫瑾的鼓励下,为杜岭看了伤、二人商量着,开了方子、煎药。杜岭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严舒涵要带好儿去洗澡,好儿怎么也不肯。严舒涵好说歹说,比划着,总算让她进了浴房,等拿来自己的衣服,见好儿只是站在浴房里哭。
“好儿,阿岭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严舒涵边比划边说。“你暂时先住下来,不要怕。所有的事,云石都会处理。”
好儿仍是不动。
“要不要我帮你?”
终于,好儿还是在严舒涵的帮助下开始洗澡。直到南宫瑾带着孩子们吃完饭,都没出来。
门口响起巨大的敲门声。南宫瑾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声音出来,门被一脚踹开,小光吓的大哭。
冲进来七、八个鞑子兵,在前面的正是打伤杜岭的那位。看见南宫瑾指着说:“什长,就是他!”
“承钧,带大家进屋,别出来。”南宫瑾吩咐道。
承钧早就一脸紧张的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听到南宫瑾的吩咐,急急拉着承锐和小光回房。
门口,一个矮胖的军官踱了进来,“你伤了我的人?还窝藏女犯?”
南宫瑾从他进来就一直看着他,表情松了松,喊了声:“巴图。”
军官站住,并不答话,而是仔细的盯着他看。
“不会吧?一年多没见就不认识了?”南宫瑾笑道。
“你、你是朝鲁队长?”
“好久没和格日乐图大人打马球了?前几天,把汉王孙还说,要招集大家活动活动。正想着,是不是先带些中原的土产拜访大人呢。”南宫瑾说的随意。
军官脸上立即堆上了笑,“队长不在,我家大人也不怎么打球了。王孙一开始还叫了几次。可是,怎么打都没劲。哈哈,队长回来就好了,又能见识蓝队、红队的高超球技。”
“唉,你啊,一来就踹了我家店门,老婆、孩子还在家里,吓得不敢出来。”南宫瑾无奈摇头。
“啊哟,真不好意思。巴图不知道队长住这里,还以为一直跟王孙一起的。”巴图点头哈腰。
“这也是王孙交待的,多带些南货过来,接济周边小部。”南宫瑾边说边塞了几两银子在他手里,“给兄弟们卖酒喝。以后,你也多过来坐坐。”
“这,怎么好意思?”巴图真有些脸红了。
“这么大冷天,暖暖身子也应该。今天的事,确实是个误会。诏告我也看到了。不过,那个女子又聋又哑,都二十五了,生了五个女儿,被夫家赶出来的。我弟弟看她可怜一直接济着,我想她这情况也不符合诏告的要求,所以也没来报。”
巴图回头,恶狠狠的冲着兵丁问:“你没弄清楚就抓人?”
那兵丁见南宫瑾真和什长认识,早没了气焰,“是、是有人来报的。”
“算了,这也不关他的事。只是我弟弟被打伤了,现在还晕着,巴图,你看……?”
兵丁见他提起杜岭,吓得脸都白了。
巴图二话不说,回身就一个巴掌,“妈的,是不是你?!”
兵丁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巴图,今天也不早了,我还得看着我弟弟。到时候,你给个说法就好。这门嘛,我自己修修……。”
“不不不,我们修我们修。这小子就该军法处置!”接着又不好意思的说:“这就是个误会,那个,队长,我家大人这里,这事就不要说起了,好不?”
“我明白。”
“好好,那我们先走,不打扰了。”说完手一挥,所有人全部退出店堂。
南宫瑾叹气着拿起踢破的门板,开始修门。
“云石,怎么样?”严舒涵小心的看看店堂,问。
“没事,格日乐图的亲兵,认识的。要早和他们说清楚,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事。”
严舒涵松了口气,“那些兵丁经常在换,有时候认识都当不认识。没事就好。”
“洗好了?怎么这么久?”南宫瑾准备找几块木板凑合一晚。“要不是一直有水声,我真当你们出什么事了。晚饭都给你们热着,快些去吃。”
严舒涵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儿好久没好好洗了,她也……,好像不怎么会自己洗。”
南宫瑾奇怪的抬头看看严舒涵,笑着问:“这世上还有人不会洗澡的?”
严舒涵怪嗔的看他一眼,“草原上可是有不少部落,一生只洗三次的。”
“她是蒙人?”
严舒涵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汉人。皮肤很好,只是手上、脚上长了冻疮。晚上,她和我睡吧,小光和承钧他们一起?”
“好。你快去吃饭,别饿出病来。”南宫瑾终于拿了几块木板,把门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