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岭似乎没明白,醉了和没面子有什么关系,强调一遍,“你躺下,这药可能没什么用是解酒的。不过,我刚才忘记了,应该事先吃。”
“什么?”南宫瑾盯着杜岭,“你又耍我?”
杜岭脸红了红,“不知道你要喝酒,还喝这么多。你,你还是躺下吧,我再检查遍,看看要拿什么药,车上还有清水。”
南宫瑾指着一小堆药瓶问:“还要去车上拿?这些不是?”
“这些都是应对紧急情况的,比如,你被毒蛇咬了、你被人捅了、你吐血了……。”杜岭一个一个指着说。
“行了行了。我们去那边那个帐篷。”
杜岭好像意犹未尽,得意的拿起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有一粒药,可以让你假死。”
南宫瑾怔了怔,缓缓抬手,拿过这个小药瓶,放进怀里,缓缓说:“我现在胸口闷,隐隐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眼花。怎么处理?”
“啊!”杜岭回过神,“快去那个帐篷,躺下,我看看。”
小帐篷里没人,杜岭扶他进去,仔细检查了一刻钟,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岭念经式的埋怨也能治病,南宫瑾居然觉得好了些。
杜岭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车上拿药,嘱咐南宫瑾不要起来。
整支商队的车都停在外围,不少牧民围着马车看货,就这么一会时间,已经有人开始做生意了。有部分伙计进了部落,可能有相熟的,喝着酒唱歌,而老蔡头还在头人的帐篷里送礼、兜售货品。
杜岭一眼就望到请他喝酒的那个小伙计,小伙计正在想办法让李墨醒来。他快步走到外围,见所有的货品都被搬下来,特别是那辆灰布的货车,灰布早被拿掉了,一箱箱货品打开着,任由牧民挑选。
杜岭心里一凉,默默的看着这个场景。孩子们呢?他们没来吗?还是……,把他们丢了!完了,他们丢了!承钧、承锐这么可爱,他们还这么小,怎么办?南宫家又要走失孩子了吗?这次可是二个。还找得到吗?这里可是鞑靼啊!这辈子、这辈子都对不起南宫瑾了!如果现在和他说,他会不会急的一病不起?杜岭想哭,接着狠狠一跺脚,快步到自己的车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这里病了。
南宫瑾静静站在帐篷门口,盯着杜岭。见他只是看了眼几个伙计,然后就是盯着那支商队发了一会呆,就跑去自己车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整支商队的人都在这里,老蔡头爽朗的笑声从头人帐篷里传出来。杜岭难道不需要和人接头?……,除非,已经有人把东西放到自己车上了?
南宫瑾又看了看商队里的人,要说可疑,只有那个给杜岭酒的小伙计了。他现在正在为李墨醒酒,难道认识?如果这样,那就不是魏朝歌了。李墨的演技真好,装的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大当家怕是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土默川了吧,这样弄杜岭好吗?南宫瑾皱皱眉,摇头。这样的解释好像还有些不通,大当家是不可能拿自己威胁杜岭的,是什么东西要带去土默川?只要在车上,总能找出来。
杜岭爬上车,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开始找药。咦?大箱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杜岭看着那只大箱子,有些不太敢动。老鼠?说实话,他倒也不怕这些小动物,只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怕啥。心一横,猛的把箱子打开。
脏兮兮的承锐伸出个脑袋,笑嘻嘻的朝杜岭摆摆手打招呼。承钧也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四周看了看,见只有杜岭一个,笑着小声说:“杜叔叔。”
杜岭张着嘴,呆住了。
“我们看到师父的车,就偷偷跑上来了,这下不会走散了。”承钧笑着说。“没人看见,放心。”
“是我、是我先看见叔叔的车的。”承锐开心的举着小手说:“我们还认识了小木哥,不过,我们是偷偷爬上来的,没告诉他。”
“你、你、你们……。”杜岭又想哭了。上天啊,总算待自己不薄!
“吃了没?”
“中饭吃过了,晚饭还没。”承锐诚实的说。
杜岭赶紧在车上找起吃的来,想了想又和他们说:“你们躲在这里不要出来。”拿出吃食和水放进箱子里。“我们要和商队分开走了。大概明天就走,我想办法不让你师父进车厢。”想了想,觉得不太好,“不行啊,他有些不舒服。”
“师父病了?”承钧着急的问。
“没事没事,我就是来拿药的。吃了药,我再治治,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
“那你拿了药快去吧,太久,师父会怀疑的。”承钧催道,“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杜岭刚要走,想起什么,又找起来,“你师父说要下雪了,晚上会很冷。”终于找到几床毛毯。
“放心吧,我们自己会找。”
“好,我走了。小心,不要乱跑。有空我来看你们。”
“不用来,别让师父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