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点头。
钱斌继续说:“土默川现在没我们的人,这次俺答汗来犯,也没人事先传回消息。你先去盯着,都快过年了再来一次,那我们都可以掉脑袋了。还有,去问问把汉那吉,是不是还想来中原看看风貌。你之后,我们也派了人和他接触,他都没提起,后面索性就避而不见。”
“把汉就是孩子心性,热起来想做就做了,等他冷了,逼着也不做。我去扇扇风,看看成不成。”南宫瑾应下。
“再说回公主。” 钱斌没好气的说:“日子过的太清闲。据查,可能是逃婚。”
“是……,我们大明的公主?”南宫瑾还是有些不信。
“废话。圣上的第五个女儿,昭阳公主。准备今年年底成亲,适婚齐大人家的大公子。”
“公主还逃婚?从宫里逃?”南宫瑾开始佩服这位公主了。
“不从宫里逃从哪里逃?宫里查了不少宫人,至少知道是通过一个叫谢红郁的女子,安排出了宫。此人号称湘水神君。”
“湘水神君?”南宫瑾觉得这个称呼好像哪里听到过。
“你认识?”钱斌看看他,“此人原本还在京里,自从公主失踪后就下落不明了,我一直在派人查,奇怪的是,她居然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红郁?”南宫瑾还在想。
“这人在京里很有人脉。不少夫人都找过她排八字、看相什么的。”见南宫瑾还是皱着眉细想,只好摇摇头,“真想不起来算了。”
南宫瑾苦笑,“有点印象,记不起来在哪里了。唉,最近记性差了些。”
“这人有备而来,也不会就这么容易就被找到。说是有些法力,还教人修炼,什么天罡门下……。”
“天罡门?”南宫瑾似乎终于记起来了,“荆州,我见过她。”
“荆州?倒也有可能,我们查到她和景王交好,经常会到德安。你怎么见过她?”
南宫瑾回忆道:“说是找我做生意,又说生意不做了。神神叨叨,好像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清楚她是哪方的人,当时想先除了以防后患,但找不到她了。”
“她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钱斌也奇了。
“她说她看出来的,钱大人信不信?”南宫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钱斌顿了顿,“这种鬼神之事,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不会她真会什么五鬼搬运之术,把公主弄出宫?”这话连南宫瑾自己都不信。
“什么五鬼搬运。”钱斌白了他一眼,“就是买通宫人罢了。出宫之后,应该当天就出了京。唉,可能是公主自愿的,昭阳宫里瞒了四、五日,等知道情况,早找不到人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鞑子掳了昭阳公主。”
“你去趟看看。一个月,必须要传消息回来,我们好应对。还有,如果是,想办法带回来。我知道天冷了路很难走,你是老手,只能辛苦你了。”说到这里钱斌也苦笑一下。“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看南宫瑾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怎么说的样子,索性直言:“你要明白,无论如何大明疆土没得谈、大明的公主不和亲。其它,你看着办。至于,她回来还嫁不嫁得成,那不是我们的事。明白?”
南宫瑾点点头,“年底肯定是赶不回来了。”
“唉,这个我也知道,你按自己的时间。”钱斌说着,把一本小册子交给南宫瑾,“这事,你和杜岭交待下。这是公主的情况和画像。公主外表没什么太大特征,这个年纪的女子也都长得差不多,所以我向宫里要了公主平时的医案,让杜岭仔细看看。记得,一个月,我必须收到你的消息。”
南宫瑾接过,第一页是张小像,就是一个气质清冷的妙龄宫装女子,大略翻了翻,果然外表上没任何胎记、痣、疤痕,只在左脚踝处有一个芝麻大小的麻点,难怪钱斌想到医案了。
等南宫瑾看完,钱斌笑着说:“好,现在听你说说怎么赚钱。”
南宫瑾仔仔细细把南洋的想法说了遍,又把关于花船的设想,以及怎么与凌正衔接的方式都交待清楚。不过,钱斌还是提出了很多问题,虽然没马上答应给钱,至少给了个‘考虑考虑’的回答。
谈完,钱斌就放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