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总堂主。”
南宫瑾起身让座,“一段时间不见,老爷子气色更好了。”
“托堂主鸿福。”这句话,秦满仓像是出自真心。
“哈哈,我就光杆一个,也要你们努力才有结果。”南宫瑾笑着又泡起了茶。“老爷子可要多住几日。”
秦满仓笑道:“乡下毕竟太寂寞了,堂主说的对,也该让儿孙尽尽孝。”
“哦?那敢情好。”
“明日开始,我们陆续会派人去小叶村。堂主要的证据,老头子倒是知道。带着大伙儿找,必定找得到。郦公子那边,等我们开始了,业儿会去请。还有杜大夫,很多事确实少不得他们二人。”秦满仓低头想了想,还是说道:“那地方本荒凉,就怕一下到了这么多人,有心人总是会发现。”
“没关系,他们二人也没心思。洪继朋想着发财。杨文田,哼,怕是想着尽快把手下的人处理了,好早些进京,他是早不管我在干什么了。”南宫瑾给二人上茶,“还有,你们城外那处旧庄子,听说是老爷子第一处产业?”
秦满仓笑着点点头。
“好地方。不要了吧。”见秦满仓也没明白意思,笑着解释:“今天和洪继朋去看了看。他们虽然封了城西,但毕竟在城里。这么多人,最好能让他们先出城,才方便让他们去东洋啊。”
秦满仓一怔,神色略恍惚,不确定的问:“他们全部都要走?”
南宫瑾点点头,“全部也没多少人。听义父说,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些混混。你们能送?”
秦满仓低头想了想,慎重的点了点头。
南宫瑾笑起来,“有困难就说,我不要意外。”
秦满仓长叹一声,抬头似不让眼中流出泪,“总堂主,那个地方……。”再次点头,“三天时间安排,不会有意外。”
“我信你。时间有,我还要洪老堂主的死因呢。”
“好。五天后,小叶村的事,我会给堂主一个满意的答复。”秦满仓慎重回道。
秦满仓走了不久,郦松然就到了。南宫瑾刚打算睡觉,披着衣服起来,见郦松然一身风尘,笑着说:“这么晚,我弄点宵夜?”
郦松然摇摇头坐下,从怀里拿出只小木盒递过,“这就是大叶村手上的证据。”话里有些沮丧。
南宫瑾打开,里面只有一枚金钱镖和一块写在衣摆上的血书。金钱镖已发黑,应该是血迹。而血书,只有一句话‘杀人者,杨文田。’
郦松然拿过桌上摆着的冷茶,一口喝光。
南宫瑾见他这样,笑道:“我烧点热水吧。”
“不用。”郦松然叹口气,“大叶村没几户人家,我也没和他们怎么混。问了成叔,当时想进京的是贾氏的族人,所以找了贾氏族里最年长的,今天晚上我带他到叶辉家墓地,开诚布公谈了谈。然后,他就把这些给我了。”
南宫瑾瞪大眼睛看着郦松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会做这种掳人胁迫的事。
郦松然看了看南宫瑾,又说:“是你说时间紧,慢慢问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南宫瑾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指了指金钱镖,“这是……,杨文田的?”
“据说是,我没见过杨文田动手。”
“那这血书又是谁写的?”
郦松然更沮丧了,“据说,小叶村村长。”
南宫瑾惊讶道:“他没死?”
“死了。”郦松然顿了顿,“据说,当时并不是没人逃出来。有二个,一个就是村长之子,那孩子当时十二岁,手上拿着这封血书。”
“他人呢?”
“死了。四年前,出水痘没钱治,死了。”
“那还有一个?”
“他妹妹,五年前还在襁褓之中,现在六岁不到。”郦松然无奈摇头,“当初他们要告御状是因为多少还有个人证。”
南宫瑾看着这些,也无奈笑起来,“难怪不告了。”
“怎么办?”郦松然问。
南宫瑾收起桌上的东西,对郦松然说:“我让人给你准备洗澡水吧,去去乏。明天好好休息,别想这么多,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