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略尴尬,“福妈妈,我当然记得。”
周棠没想到南宫璞会有这样的决定,接口道:“福妈妈很惯着你……。”
“娘,当年,福妈妈可是我挑的,我知道她很紧张阿瑾。”南宫璞很自豪。
周棠无奈摇摇头,“也就是你了,给弟弟挑奶妈。”
南宫瑾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南宫璞仍是笑着对周棠道:“娘,阿瑾真的好多了。不如,后天开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天忙自己的事,晚饭全家坐下来一起吃。”转头又和南宫瑾说:“瑾啊,今天晚上就在你这里了,我和娘会过来。你大嫂娘家来人,她们也好久没见,这几天带着二个小鬼见娘家人。所以,就后天了,后天他们也走了,爹这里估计也能空些。好不好?”
“都听大哥的。”
“好,就这么定了。那,这里就麻烦小杜大夫了。”南宫璞看了看杜岭。
杜岭听到南宫璞在说自己,吓了跳,赶紧点头。
南宫璞继续说:“娘,既然阿瑾没什么问题,那雪莹娘家的客人,我们还是接待下吧。”
周棠看看南宫瑾,对南宫璞说,“也好。就是,留瑾儿一个人……。”
“娘,我没事,杜岭也在。”南宫瑾接口道。
杜岭听到又提自己名字,满脸的不自在。
“好吧。”周棠终于妥协,对南宫瑾道:“我们晚饭过来。你要听小杜大夫的话,多休息,知道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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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西院,周棠就拉住南宫璞担心的说:“我们真的这么走了,瑾儿会不会不开心?”
“娘,你有没觉得,阿瑾把自己当客人?可能是我们的关心让他觉得不自在,毕竟一个人生活了十多年。”
周棠想了想,悲哀的说:“你能找你爹谈谈吗?让他就算不喜欢、不关心,也来西院坐一坐,一次都好。”
“爹是关心他的……。”
“关心?”周棠冷笑了声,“你觉得,如果,瑾儿没走,现在会怎么样?”见南宫璞愣了下,周棠继续,“这是那天在兖州,瑾儿和你爹谈的时候,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南宫璞不知道应该怎么答。
“你爹想的就是养废他。没用捧杀这招,也是因为有你。娘想过这个问题,突然很庆幸,他当年这么任性、庆幸他十八年来,没回过平阳……。”
“娘,不会的……。”南宫璞急忙为自己的爹辩护。
“那天,瑾儿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才会突然发病……。可他还是个傻孩子,心存希望回平阳。”
“娘,阿瑾才回来几天……”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走?”周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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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要说走?”杜岭坐到南宫瑾身边,“你如果要走,当初又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要回?这不是折腾嘛?”
“我好像没必要解释。”南宫瑾叹口气。
“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还要相处的。我现在当你是朋友了,你就不能当我是朋友?再说,你把我手捏成这样,你表示下,我就原谅你了呀。”杜岭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一副你不说我会睡不着的样子。
过了很久,南宫瑾又叹了口气。“今天信上的事,我完成不了。”
“完成不了,就不要完成了呗,我写个说明,就说你身体太差没办法。”
南宫瑾苦笑,“你也知道的,这和我身体没关系。”
“这倒也是……。”杜岭猛然闭嘴,感觉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当时,我要求回来,是因为觉得郑夙说的对,这是我回平阳的机会,如果不回,可能短时间没机会了。”
“为什么?”杜岭不解。
“如果我不回,娘会留下,但他会走。不管留多少人保护,都没太大意义。如果我一直不回,娘可能不会劝,她会一直陪我。到时候再找机会?那还不如抓住现在的机会。至少,我回了后面就有很多种可能,我或许就有得选了。”
杜岭一脸呆滞的看着南宫瑾,就差没说,好复杂,有些弄不懂啊。
南宫瑾看他的样子,耸耸肩,“一句话,我们有任务。”
“但你不是说,完不成吗?”
“但,兖州信上的那件事,我可以。”
杜岭突然想到,“什么?!你、你……”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压低声音说:“你要去土默川!”又急急说:“不行,不行,过一个月也不行。你、你不能有事的,你知道我回不去太医院了,要是你有事,我就完了。完了完了!”
南宫瑾看着杜岭觉得很好笑,“连你都说不能走,他们会让我走?”
“那你还说要走?”
“我在平阳没地位,甚至比不上郦松然。”
杜岭完全不解,“你现在是受伤了呀。这和你说走有关系?”
南宫瑾叹口气,“好吧。我想有自己的空间,不想被人整天盯着。”
“你想干什么?”杜岭又紧张起来。
“不干什么。”南宫瑾站起身,回到床上,“睡觉。你要看着吗?”
“你是我病人,我不会离开。”杜岭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