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秦都鱼翅庄,丁能通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罗小梅很快察觉到,娇柔地问:”通哥,怎么不想去秦都”
丁能通疑惑地问:”小梅,陈富忠被抓以后,秦都鱼翅庄一直停业,怎么又开业了呢”
罗小梅娇嗔地说:”你呀,一直在家闷着,都快闷傻了,秦都鱼翅庄早换主人了,现在不仅开业了,而且生意比以前还火。”
丁能通更加疑惑了,他好奇地问:”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接黑老大陈富忠的生意”
罗小梅卖关子地说:”通哥,陈富忠无亲无故,敢接手他生意的还能是谁是个美女呗”
”不会是林娟娟吧”
丁能通话一出口便圆睁二目地望着罗小梅。
罗小梅笑盈盈地说:”通哥,陈富忠被抓,还是你报的案,林娟娟因为这事流了产,如今袁锡藩被抓,林娟娟不愿意守着囚犯过一辈子,两个人离了婚,陈富忠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又没有什么亲人,便把北都集团所有的企业都转给了林娟娟,林娟娟现在不仅拥有秦都鱼翅庄,还拥有与香港黄河集团共同开发的五星级酒店北都大饭店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这个小女人简直是一夜暴富。”
袁锡藩这位昔日东州市的副市长是和肖鸿林、贾朝轩一起栽倒的,当时黑老大陈富忠为了掌控袁锡藩,竟然把自己的情人林娟娟安插在副市长家当保姆,结果鸡飞蛋打。陈富忠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一千五百万,但是办案的原则是对人不对公司,毕竟企业养活着两三千员工。
”那北都大厦呢”
”北都大厦被罚没给银行抵债了。”
丁能通听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富忠和袁锡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保姆的命运会如此传奇,简直可以写一部小说了。
丁能通点了一支香烟,静静地吸着,情不自禁地端详着罗小梅,很长时间没有与眼前的女人有肌肤之亲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缠绵
罗小梅从来都不是那种娇艳的美人,但楚楚风韵,眼波生动,一颦一笑,顾盼生姿,这是一个既有魅力又有主见的女人,尽管组织上对丁能通的生活作风问题给予了严厉的批评,但是丁能通仍然放不下眼前这个让他无数次魂牵梦绕的美丽女人。
罗小梅把车开到秦都鱼翅庄门前,丁能通心里有些打鼓,不知为什么,自从”肖贾大案”后,丁能通特别不愿意遇见熟人,也许是因为组织上一直没给定论,虚荣心在作怪吧,丁能通总觉得自己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秦都鱼翅庄门前停满了豪华轿车,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仿佛在炫耀着生意的红火,丁能通心想,哪台车到这儿不得扔个三千五千的,生意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就跟抢银行差不多了。
丁能通怕遇上熟人,他知道在这里太容易遇上熟人了,他不顾罗小梅跟着,一个人低着头径直钻进了包房。
一进包房,罗小梅就娇嗔道:”通哥,你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吗像做贼似的”
丁能通不好意思地说:”小梅,别忘了组织上还没给我定论,我不愿意让一些势利小人看我的笑话。”
罗小梅一边用手帕擦手一边说:”通哥,我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的前程。”
罗小梅说完,妩媚地看了丁能通一眼,拿起菜谱吩咐服务小姐上一份鱼翅,又点了一份参杞牛鞭炖萝卜。
丁能通开玩笑地说:”小梅,我可很长时间没开枪了,你这么补我,小心我走了火。”
罗小梅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丁能通的眼睛:”通哥,别忘了我是你的专职靶场,就怕你的子弹不上膛。”
罗小梅话一出口,丁能通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很显然埋在心底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为了这个女人前程都快丢了,还不长记性”
丁能通平息一下情绪,一本正经地问:”小梅,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消息”
罗小梅点完菜,莞尔一笑:”通哥,不着急,咱们边吃边聊。”
很快菜就上齐了,罗小梅端起斟满红酒的酒杯深情地说:”通哥,人生的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我坚信你不是一蹶不振的人,来,干一杯”
望着罗小梅昂起洁白的脖颈满饮了一杯红酒,丁能通突然对眼前的女人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崇拜,他忽然意识到罗小梅的美不是她的面容,不是她的身段,而是她的气质、她的情调、她的品位,伴随着下肚的红酒,丁能通的心忽然涌上一股微甜微酸的感觉,有一种充满伤感的快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