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的,”宁珂从哲哲手里抽回了簪子,握在自己手里,很快,那簪子又变成了墨绿色。
“你――”小哲哲看着她手里绿莹莹的簪子,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到底是什么缘故,怎么这簪子在她手里也这般模样?
“簪子会变色,是因为接触过巫毒,”宁珂很淡定的收起了簪子,把它藏在了衣袖深处。
“你是谁?”小哲哲察觉到不对劲,赶忙把哲哲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宁珂,一个丫鬟,有这么一支簪子不说,面对她跟哲哲,也没有半分奴才该有的模样。
此人,处乱不惊,一副坦然从容的模样,小哲哲望着她那平淡无奇的脸庞,记不起是否见过这张脸。
“小哲哲,”哲哲扯下小哲哲的衣袖,很是淡定的告诉她,“没事的,她不会害我,她是――”
“我是刘颖啊,”宁珂打断哲哲的话,从脸上扯下一张面具,露出了底下刘颖的模样,从容一笑,微微福身,“梁小姐,别来无恙!”
“是你?”小哲哲望着她,惊的说不出来话了,“你不是应该在皈依观吗?”
“这不是为了救哲哲小姐么,”刘颖坦然,“原本也想救梁小姐呢,不过梁小姐有贵人相助,我也就没插上手。”
“什么贵人?”不就是个小乞丐嘛,还半路逃跑,小哲哲想想就气,还贵人,哪有他这样的贵人。
“能救人于危难之中,都该是贵人,如果不是他,梁小姐现在的状况,怕就没这么——”宁珂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言语了,后边的话浅而易见。
“救你的人是哪位?”刚只顾着在意她被牛咬了,都忘记问一问,救她的人,她嘴里的小乞丐是谁了,“不管怎么说,你都该谢谢他!”
“谢什么谢,救人哪有救一半就逃跑了的?”小哲哲很郁闷,“以后别让我瞧见他,不然,我非薅他头发不可!”
“为什么要薅人头发啊?”就因为你被牛啃了头发,他不仅没有帮忙,反而逃走了吗?哲哲看着小哲哲气鼓鼓的模样,宽慰她,“你呀,怎么能只记着人家没帮你把牛赶走,反而忘了人家把你从相宜阁救出来了呢?”
“那我一个人,也不是逃不出来啊,”再说,我二哥都寻来了,就算他不救我,我自己也有人救的,再说了,“他当时哪里是想救我,他是想救你,救错了罢了!”
“救我?”哲哲皱眉,“可是我认识的人?”
“十四五岁的一个男孩子,眼生的厉害,而且脏兮兮的,”小哲哲摇头,大哲哲算是闺中才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去参加诗词聚会,那见到的人也该是些才子佳俊。而且,他年纪不大,哲哲肯定没见过他。
“那他为什么救我?”平白无故的,哲哲摇头,“他叫什么?”
“阿牛,”小哲哲问过他,看着哲哲一副不信的模样,解释道,“是真的,这名字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当时只着急说服他帮自己,这么敷衍,难听的名字,小哲哲只能忽略了。
“不管怎么说,他救了你,都该谢过的,”相宜苑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哲哲能及时脱困,是再好不过的,“以后还能再遇到,须得跟他说声谢谢呢!”
“谢什么,”小哲哲扁扁嘴,谢谢他把我丢到牛嘴下边吗?
“自然是谢他救了你,”哲哲拉着她坐了下来,“你也说,当时梁公子,姜大人都寻去了,他丢下你,可能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不想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吧?”
哲哲是这么猜测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官府扯上关系,如果自己可以选择的话,那穿越一定要穿越到一个武功高强,肆意潇洒的江湖侠女身上,恣意江湖,快意恩仇。官府,毕竟是权利统治下的体系,这里头有太多利弊需要权衡,太多约束与要求。
“他确实是不能与官府的人打交道,”一直默默听着的宁珂开了口,“不仅如此,普通人,他也不怎么打交道的。”
“为什么?”小哲哲立马就质疑了,“你怎么知道这些,难不成你认得他?”
“他跟了赵睿一路,我在暗地里跟踪过他,是个独来独往,孤立独行的人,”宁珂解释,“也不算认得,只是猜测罢了。”
“猜测?跟踪?”小哲哲抱住胳膊望着她,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你是晴晚阁里头的人?”
“我谁的人都不是,”宁珂摇头,“梁小姐如果对我有疑问,只管来查,我对二位,没有恶意。”
“你不是刘颖,”小哲哲谨慎起来,刘颖是刘员外的女儿,平日里为了巴结权贵,都是让人尽心尽力,把女儿成娴熟良德的品行。一个深闺里头,饱读诗书的小姐,怎么会跟踪别人,还能救人?
小哲哲一掌拍过去,刘颖一转身就闪了过去,两个人在屋子里打了起来,从梳妆台到了床边,又从床边交手到了门后。
“住手,”哲哲脑仁都是疼的,她本来就心绪不宁,见小哲哲还是强打着精神,不敢去想太多,在她看来,现在所有的事,越简单越好,复杂起来,她真的是无力应对了。
“身手不错啊,”小哲哲撤手到了哲哲身旁,望着站在门后的宁珂感慨,“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原本的刘颖又去了哪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能不能帮到你们,才是重要的,”宁珂淡然一笑,“你放心,我没有伤害刘颖,我同她,不过是做了个交易,借用一番她的身份罢了!”
“名字都不敢讲,我看,你并不是什么好人吧?”小哲哲才没有这么好骗,“你讲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我的真实身份,公伯小姐知道就好,至于你,”宁珂把目光看向了哲哲,“如果公伯小姐愿意告诉你,我别无二话,但要我自己讲,我是不愿的。”